<b></b> “一言为定!”
羊斟又一次看到了那只草帽后的大眼睛,又猛冲到了他面前,笑意盈盈地狡黠一笑,随着这声“一言为定”就倏忽一闪———整个人,消失不见了。
羊斟并不觉得诧异,只是这腹中渐渐有了一种感觉肚子里有一股真气,正在升腾,迅速游走于他的“九曲十八弯”,眼看着,就快要到出口了。
“死啦!”
羊斟还没有做好防备,他就被自己的这股“真气”给送上了树梢的顶部,又在空中稍微停顿了一秒,复又重重地栽了下来,掉到了这株柏树的大粗枝干的最外侧枝上,要不他拼命用手抓住,差一点就要掉下树去了,而下面,湍急而过的溪水,正“哗哗”地流个不停。
“吁———”
这一场动静,把拴在下面的马也惊扰得四蹄刨地,想挣脱缰绳的束缚,刚才独木来的时候,他的动静并不太大,马也没有被吓得叫出声来,而现在的这场全树上上下下一齐振动,它才真得被吓出了叫声。
羊斟看着那匹马,已经把缰绳挣得差不多要散开了,而他此时,正需要下面有一个接应,于是冲着这马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这一声吹完,马完全听懂了,奋力一挣,摆脱了侧柏,径直跑到羊斟所吊挂着的树枝正下方,把背部的位置,准确地腾好了马鞍的位置给他。
羊斟重重地落在了马背上,有点儿歪,重压的那一侧,把马的身子压得不由的后腿一弯,差点让他从上面滑下来。于是,羊斟又赶紧坐正,这才人马配套,安全合一。
“看来,咱们得走夜路了。”
羊斟拢好缰绳,把马头往他们来时的方向引,决定就着月光,原路返回。
虽然月光黯淡,仅凭人眼,不足以判定方向,可是好在这匹马岁数够,识路能力超强,根本不用羊斟过多指点,就带着他穿山越岭的,踏上了返程。
“好友,多靠洒你了!”
羊斟信任此马,超过对人类的信任。
不知不觉,一人一马,辛苦跑了半夜,终于回到了他们出发的地方远处郑国市镇早起人家的灯光,那几个星星点点,竟然把羊斟给看哭了。
“总算出来了!”
任务没有完成,正确的方向,还得重新走,但前提是得有精力和足够的物资储备。
羊斟找了一处路边的客栈,请伙计给马好好吃喝刷洗了一番,自己也开了一间小房,补补觉先。
“人困马乏”这个词,就是为此时的他俩造的。
正当他睡得五迷三道、云里雾里的时候,突然房门被“啪啪”拍得山响。
“开门!开门!巡房!”
羊斟感觉头脑还蒙蒙的,没从小宫女的温柔笑容里拔出来,就被这急促、重力的敲门声给惊得坐了起来,然后才慢慢醒透。
他赶紧去把门打开,门口站着正在说好话的店家伙计,还有一位粗壮高大的官兵打扮的中年男人,粗暴地把那伙计解释中配合挥舞做着手势的胳膊打下,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