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昶耐心地劝着羊斟,可是羊斟并不听,他说“唔塞担心!呢哋咁远,吾哋马好犀利嘅,佢哋追吾不上,顶同阿爹讲?况且佢哋连你吾系宾个都唔知,佢哋又顶知向宾个告状呢?不就几株草芥嘛,大惊小怪!此事天知、地知,你吾若守住不讲,或抵死不认,又无证据,任宾个都拿吾俩个无计嘅!放心啦!”
马继续往回跑,可是王昶并不认同,挣扎着想要跳下马,返回去道歉。
“莫乱动!一会儿你要掉落下去,吾才至惊嚟!”
羊斟把王昶抱得更紧了,生怕这个不听劝的“傻”弟弟真的就这样跳下去。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正当兄弟俩在马上不断争执着,马儿照旧往回跑的时候,一声尖细却坚定的女声,从前方,穿透树林,飘了过来,定点式地冲进了两人的耳朵。
马的耳朵也听到了,它竟然很听话的突然凭空腾起俩只前蹄,把猝不及防的兄弟二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坠马的一瞬间,羊斟背冲下,仍然死死抱紧王昶,成了他的垫背,首先摔落到了地上。
这匹马失去了两人的负担,竟然很欢乐地独自往前跑走了,把兄弟俩落到了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密林里。
“斟哥哥,你快醒醒,醒醒!你吱声啊!”
王昶受惊了,但由于受到保护,摔得并不重,迅速从羊斟的身上爬了起来,跪在羊斟面前,用手拼命拍着一声不吭,被震得暂时晕过去了的羊斟的脸。
一下,两下,足足拍了二十多下,羊斟这才一脸迷茫地醒过来,睁开眼,看到了满脸是泪的王昶,正在不停拍他的脸,痛苦地挤出了一句话“莫拍,莫拍,吾没死!”
看到哥哥醒了,王昶哭得更厉害了,说不清楚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庆幸“劫后余生”。
“呵呵,自作自受!”
那声女声竟然就在头上了。
从头顶的浓荫里,一阵旋风,一大团绿色的色团,呼呼地转着,随着这声,飘落了下来。
“师姐,你等等我!”
又有一声比这更加高亢的女声,也接着从上面飘了下来,这次的旋风里转出来的,是一大团粉红色的色团,就像是桃花花瓣被人做成了一件美丽无比的纱裙似的,和那团绿,并立地站在一起,正在兄弟二人的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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