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纵太细,等你长大过,再教你吧,好唔好?”
柤离子把羊斟抱在胸前,刮着他的小鼻子,温和地笑着应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柤离子那脸过分“温和”的表情,浑夕的心里,突然翻出一股非常反胃的味道,不由得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
虽然这声很轻,还是被柤离子听到了,于是他就更加“温和”地亲了亲羊斟的脸,被抱近贴脸的羊斟,就手就把那朵“额尖”的整花捏了下来,反贴到自己头上,笑得“咯咯咯”的。
王丹素来爱花,这院中的几株梅树,也是他精心养护多年,今天被柤离子这么一啸就毁了一株,也是心痛不矣,并不能体会到柤离子绝技小露的得意感,只觉得一股很难受的感觉,正在充满着胸腔。
“够啦!莫再闹了,流儿,把两仔带回屋里去吧!”
王丹并不想在孩子们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不快。
“斟儿、昶儿,行啦!吾哋返屋!”
羊流儿也算听话,并没有再多出“幺蛾子”,带着两个儿子走了。
院中又只剩下了三个大男人,却不再有一开始的那副轻松、快乐的气氛。
“嗯,吾知,毁树不好,系吾之过错,听日吾将新树移回此处,赔你可好?”柤离子还算是有眼色,看到了王丹盯着一地残树的不快表情。
“唔塞!此树,系吾自幼养起,一枝一叶,皆有故事;纵使有更大更靓之树,替代栽之,吾与此树之故事何在?唉!算着,算着,罢了。”
王丹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喃喃地说给自己听,也顺便说给柤离子听。
“系!树损虽小,心伤是大!别家的树,岂能住自家的园?”
浑夕添了一句,让柤离子更加不自在了。
“如此,为兄顶做,先才可以俾丹兄寻得一个心中安稳呢?”
“冇咩需要做的。”
王丹皱了皱眉,对浑夕说道“着人扫除一下吧!”
“吾来。”
柤离子刚要动手,被王丹一声阻止“唔塞!打扫之事,何须柤兄动手。”
“既如此,今日吾先告退!改日设宴赔罪,请丹兄赏面!”
柤离子感到了寒意,也便知趣走人了。
“浑夕,代吾送一下柤先生。”
王丹施一礼后,送客时用了“柤先生”而不是“柤兄”,听得柤离子耳朵一紧,心中郁闷,暗想“完了,真生气了!”
看着柤离子远去的背影,王丹双手背在身后,反思起今天发生的这两件不寻常的事其一作为发小,柤离子为何从不曾向他或者浑夕展示过,他还有此“绝技”?其二胡须乃男子专属,就算柤离子藏有此技,她一介女流,顶会知晓?甚至还故意在儿子们面前炫耀。
还有,儿子们,这么久了,她还经常会唤“斟儿”为“羊斟”而非“王斟”,究竟是纯属口误,还是有其他什么?还有那个昶儿,每次柤离子来抱他的时候,都特别宠溺,明明是两个孩子,理应一视同仁,可总觉得,他对王昶,更加亲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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