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夕看到王昶被重新梳理、打扮干净利索了,很是光鲜,连忙道谢。
相较之下,羊斟头发也散乱着,衣服也皱皱巴巴的,沾着脏灰,显得很没有形象,更何况,还被一摸再摸,说他有病;还被晾一边半天没人理,实在是有些狼狈不堪。
不过,大家的目光,根本没有多在两个孩子身上多聚焦,而是抓紧时间说要紧的事。
“浑夕,回去你要揾机会话俾丹兄知道,斟儿年幼,此时治疗,仲来得及。你且稍等,待吾为佢配药,仲需要一副吊带相配,先试一个疗程吧!食法为每日换药一次,口服药两次,饭后服食,早晚各一次。一个疗程为三个月,待三个月后,再领佢过来检查一下,眙眙效果顶么样。”
柤离子关心羊斟下面多过上面的不够整洁,忙着去开药方,来给浑夕加茶的伙计很有眼色,觉得这位大点儿的小公子,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王昶的新衣服,于是特地为他多拿了几块糕点过来,这才算是吸引走了羊斟的注意力。
“先生,马好了,已经拴在门口了。”处理好马匹的伙计,在门口向柤离子汇报着成绩。
“如此有劳!吾等先行告退,不多扰啦!改日再登门拜谢!”
浑夕胡乱给羊斟把散乱的头发,重新粗扎了两把,也不管碎发散乱的到处都是,双髻一大一小,位置也不对称。
接过柤离子递来的药包和王昶换下来的脏衣服包,再次施礼致谢,就带着两位公子出门,重新上马,一骑三人,迈着小碎步,踏上了返回王府的路。
街道恢复了正常,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浑夕叔叔,你教吾御马之术吧!你看,以嘎呢匹马好乖啊!行着行着,又快又稳。”
在浑夕的亲自驾御之下,这匹老马没有任何失控的迹象,完全没有刚刚曾经“发过疯”的迹象。
“此马都已经八岁啦!从未似今日这般疯狂,究竟系咩原因呢?待你长大之后,吾再教你吧!今日之责,全在于吾,叔叔向你们道歉啊!”
浑夕在马背上揽抱着两位公子,和羊斟一问一答地聊了几句,就回到了王府。
羊流儿早已听到了消息,站在了府门正门口,焦急地等着这一行人的回归,远远看到浑夕的高头大马“咯噔咯噔”在街尾拐角处一出现,往家里走了过来,这才算是放下心来,但还是急,就跑到了路中间站着,就等两个儿子的平安归来。
“夫人!公子们都还安全,请放心!”
浑夕先行下马施礼道歉,再将两位小公子一一抱了下来,象是抱着两件珍贵的易碎品一样,轻轻地放到了地上,待完全站稳了,才慢慢松开手。
“昶儿的衣服顶会换着?宾个买哋?旧衫呢?”
羊流儿第一眼就发现王昶今天所穿的衣服,不是她早上给他穿的那套。
“系呢度!唔塞担心,呢件衫系柤离子买俾佢嘅!头先果件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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