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这匹老马只是一个方向往前冲,并没有左右晃甩,两兄弟还算是坚持着那个与马前进的惯性相较性的姿势。
浑夕脚力虽快,可是和马比起来,还是欠得太多,尽管一直在后面猛追,可是老马的脚步似乎总能把他甩得更远。
终于克服了惯性,把身体立直到正位坐姿的兄弟俩,一个“哇哇”大哭;一个“啊啊”尖叫!显然,这是实在是太刺激了!
眼看着,这马就要冲到街的尽头了,那里是拐往柤离子医馆的必经之处,街上被这马的冲势惊吓到四散的人群,也纷纷慌不择路的往临街的店面门里去躲避。
被惊扰的人群,就象是波浪那样,一层一层,很快“击鼓传花”式地传到了柤离子的医馆。
柤离子被这吵吵闹闹的动静给打扰到了,也是一半生气、一半好奇地出到门外,一起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马疯了!马疯了!上面纵有两个细路仔!”
“快点躲开啦!”
正说话间,驮着两个孩子的老马,已经冲着柤离子的医馆店门方向奔来了,后面是气喘吁吁的浑夕。
柤离子眼神很好,一眼就认出了上面的孩子,正是王丹的两个孩子。尤其是最前面的王昶,更是他不可能认不出来的孩子,于是,立即从袖中掏出一排银针,瞅准时机,凭空暗射了过去。
只见这匹老马,突然就象是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一下,立即止住了奔跑,身体发颤,抖个不停,脚步一下慢了下来,失了节奏,变得踉踉跄跄,又费力地坚持了几步之后,突然就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脖子还拼命想挣扎起来,却是一副有心无力的样子,大张着嘴,嘶鸣着。
而两个小家伙,也就在马一歪斜的瞬间,被飞过来的一个身形裹卷了去。
“离子叔叔!”
惊魂未定的羊斟认出是柤离子叔叔救了他们兄弟俩。
后面,浑夕那宽厚的身形,也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马前,看到两位公子有惊无险,被柤离子一手一个,抱在怀里,这才双手扶膝,弯着腰,大口地喘了几口气,等顺匀了,这才抬头向柤离子施礼道谢“多谢柤兄!怪浑夕疏忽,险些酿成大祸!”
“唉!两位公子都系细路仔,你顶可以俾佢哋两个自己驾马?”柤离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浑夕已经在道歉了的诚恳态度,还在不依不饶。
“唉!对唔住,系吾之错!冇眙紧两位小公子。”浑夕反正现在是一时半会儿的说不清了,也懒得解释,就先全自己扛下了。
“柤叔叔,不怪浑叔叔,系吾自己不小心,冇照看好阿弟,亦冇捉紧马,系吾哋两个强求浑叔叔教吾驭马嘅!”
看到羊斟这么替自己讲话,浑夕还挺感动的,于是欣慰的冲着大公子点头示意,并伸出手来,要求抱回两位公子。
“以嘎马被我的银针刺中穴位,一时间亦不能走动,不如你哋三个先进店稍息,待吾将此马救治恢复行走之能,你哋再返不迟。”
柤离子现在的表情没有最初那么紧张和愤怒了,总算是恢复了平常的那个儒雅、宽容、理性、负责的药店主人该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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