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翼凤求凰,从从俩相依,红烛不堪泪,伴流鸣天鸡。”
王丹的耳力那是得有多好,虽然相隔还有十几米,这低吟婉转的唱词,已然飘入了他的耳里,心神不由为之一振,暗想:“这么多年了,从从还记得这几句啊!”
他知道,她是唱给他听的。
嘴角暗提,王丹忍住笑意,四下打量了一番,此时的裨府除了椿树的老叶未眠,一片寂静。
王丹推开房门,决意在这月色下,坦然、漫步式地轻轻晃过去,一边走,还一边酝酿着,这久别重逢后的第一句话,该讲些什么呢?
“天鸡复天鸡,从从何所依,红烛迟迟语,意恐惊彩翼。”
不过十几米的功夫,一首新词,便在王丹的脑海中形成了,走到窗外,便信口轻轻吟和了出来。
听到这首词起,窗上的映影就停住不动了,静静地一直听完,这才开始移动了一下,换了个姿势,把灯光吹熄。
门开了,从从等在门口,伸出了一只手在外面,做出一个待人牵拉的姿势。
王丹终于舍得展示一下他的身手了,一个瞬移,人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
“莫急!把门关好。”
王丹用他的脚把门背身踢到关上,双手并没有把从从放下,直接抱着她走到了床边,轻轻把她放下。
此时屋里,只有些许月光透进,照在地面上,虽然很黑,但是两人的双眸都在这夜色里,因为适应黑暗,瞳孔放大而显得格外明亮。
窗外庭院中椿树的陈叶,因为这屋内后续的一番动静,而落得更快了。
“你,顶会成着个厨娘嚟嘎?”
王丹想要问从从的问题,从从也想问他:“你又顶变成个糕点师傅?”
“好,吾讲先!”
王丹在这种问题上,总是迁就女人的,尤其是他的女人———们中的任何一个。
“去年,羊流儿,佢话有着吾哋仔,吾都很爱她———你莫恼吾———吾都中意你,但系,你知,果仔如果没着老豆,都好惨嘅系唔系,于是乎,吾就谂着,俾佢母子俩一个真正哋屋企,前月,吾就带着赎金去揾楼主要人,但系,果果楼主耍无赖,临时要多一倍,吾就强行带流儿母子俩返卫,顶知匆忙之间,竟然俾仔丢着,流儿有脚伤需治,留佢系卫国医治如此,吾就单返郑揾仔,再就系兜兜转转,揾至呢度。为有机会进得裨府,吾才不得矣,盘间小店,做卫国风味糕点,就系咁。你呢?”
王丹尽量在不伤害从从感情的前提下,把原委一通道明。
“吾?你可知驷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