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曼珠依旧有所顾忌，追问道：“师哥，你何时知晓了人界这些。”

九九乘法顿了片刻，淡淡回道：“来后便知。”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两人都从未接触过人界的任何事物，尽管如此，九九曼珠也相信面前的师哥自有他知晓的办法。因此她听见九九乘法这样的回答，丝毫不意外，并且九九乘法在她的眼里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那一种完美男子。

九九曼珠问道：“师哥何时出了缙云？是师父要求你来带我回去吗？”

九九乘法未语，过了一会儿后才缓缓掉了一下头。

“可是，我还想待一段时间。”九九曼珠自身也不知晓她为何会想留多一些日子，她心知师哥宠她，她便带上哀求道：“师哥，你让阿珠留下，好不好？阿珠向你保证，一月满期，定跟你回缙云去。”

“……不可。”九九乘法忧郁的目光中显现出一丝严冷，面容依旧未变，只是他语音的温柔自去了大半。

从前在缙云内，九九曼珠说什么、求什么，九九乘法也从不会以如此状态对她说话，哪怕九九曼珠所做的事是受罚之事，他也愿陪她去做，只要她喜欢，他都可。而此刻，九九曼珠被他吐出的这两个字震慑到，她有些惊慌失措。面对如此情况，她完全不知如何跟面前这样的师哥商量，好来顺应自己的意愿。

过了好久后，九九乘法刷动嘴唇，开口劝道：“阿珠，回吧！”

九九曼珠听见这个“回”字，心中那不舍之意越发明显，她很难受很痛苦，内心自我纠结了很久后，才执拗道：“师哥，阿珠答应过他的，要用一月来还，师哥就让阿珠任性一回，好不好？阿珠，阿珠……不想……”

“好！”九九乘法见她眼泛泪光，语带哽咽，终是不忍再强迫她回去，便简单答了一字。音落顷刻，他就消失于九九曼珠的视野里了。

木易沙华站立于走廊另一端，倚靠于另一侧听着他们若清若稀的对话，他心中也如九九曼珠一般五味杂陈，冒出难以割舍的难受之感。他矗立于外，默默地关注着房内很久很久，直到她的房间灭了灯、黑了夜，他才无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