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唐风年与赵宣宣说私房话。
“为了争夺储君之位,朝廷暗流涌动。”
赵宣宣道:“反正咱们不插手。”
尽管苏荣荣是她的好友,但她并没有帮苏荣荣儿子争夺储君之位的意思,苏荣荣也从来没提过这方面的要求。
唐风年靠着枕头,叹气,道:“相比同僚,我显得胆子小。”
赵宣宣把脑袋靠到他胸膛上,轻声道:“胆大的,容易被撑死。”
唐风年嘴角翘起,抚摸她的长发,夫妻同心,没有争吵的烦恼。
聊完大事,赵宣宣说点闲话,把花师兄即将去太医院当差的事告诉唐风年。
唐风年“嗯”一声,没别的看法。
虽然花大吉是靠走后门进入太医院,但京城权贵圈子里走后门的事太多太多,就像地上长草一样,司空见惯。
赵宣宣微笑道:“巧宝也想去,我说做太医要给贵人看病,贵人凶巴巴,把她给吓住了。”
唐风年溢出笑声,十分了解小闺女,巧宝从小就不喜欢凶巴巴的人。
有一次,赵东阳带她去看唐风年开堂公审案子,后来她就控诉唐风年,说爹爹凶,甚至不让唐风年抱她。
唐风年暗忖:幸好巧宝是闺女,不用去朝廷做官。否则,像我一样,常常在皇上面前挨骂,咋办?
他没向赵宣宣抱怨挨骂之事,免得赵宣宣担心。
赵宣宣又说乖宝今天做夫子的趣事。
夜色越来越深,窃窃私语声越来越轻,轻得只能用心听到。
月亮偷听不到,感到无聊,于是干脆躲进乌云里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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