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阳和花大吉有共同话题,一起吹牛,其乐融融。
下午,乖宝又去外院私塾当夫子。
她更想跟着唐风年去官场做学徒,但没办法。
原因也复杂。
其一,唐风年如今任职通政司,要经手奏折,奏折里写着很多朝廷机密,因此这是个需要保密的官署,闲杂人等不能随便接触。
其二,乖宝迈入十三岁的年纪,个子高高的,一看就漂亮,如果天天扮成假小子,随唐风年去那种全是男子的官衙行走,恐怕招来流言蜚语。
其三,京城规矩大,眼线和探子多。唐风年也变得不自由,与做地方官时截然不同。
以前他做田州的知州,或者成都府的知府,都是当地一把手,天高皇帝远,一把手权力很大,乖宝也跟着受益。如今,京城权贵多如牛毛,唐风年也必须小心翼翼。
乖宝做夫子,有自己的特色,发挥自己以前做过师爷学徒的特长,每天给学童们讲办案的经历,其中有各种辛酸苦辣,有聪明人,有蠢货,有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就像茶馆的说书先生讲故事一样,学童们偏偏爱听。
而且,乖宝讲故事时,课堂气氛轻松,课桌上摆着茶水、点心、果子,学童们一边听,一边吃,顺便熟悉王法和衙门的办事流程,熟能生巧,举一反三。
有些学童甚至举手插话,把自己家里发生的难事说出来,询问唐夫子,该怎么办?
“我姐姐和姐夫吵架,姐姐回娘家,姐夫不来接,我娘亲特别着急,怎么办?”
乖宝听得认真,认真思索,答道:“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比如,为什么吵架?有没有打架?”
那个学童说道:“打了,丫鬟说,我姐姐用手指甲把姐夫的脸挠出血了。”
“因为姐夫在外面租院子养外室。”
乖宝轻轻叹气,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关于这件事,你姐夫做错了。”
“但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关键要看你姐姐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