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会带着一帮人来找他的麻烦,直到今天。</P>
“你还是少叫了。”阿却有些不难烦道,“赶紧回家吧,短命鬼。”</P>
“你……!”程少爷被阿却气的说不出话来,却也被刚才阿却以一打四的场景给震慑住了,不敢对她动手。</P>
阿却扶着程霜白回了家,程霜白受了伤,阿却瞧着有些心疼。</P>
当然不是心疼他,而是心疼自己。</P>
因为程霜白肯定不能给她做好吃的了,该死的短命鬼,她一定要画个圈圈诅咒他!</P>
程霜白的伤脸上居多,身上的伤应该也不少。</P>
阿却问他:“疼吗?”</P>
“……还好。”</P>
阿却说:“骗人,怎么会不疼。”</P>
程霜白有些微怔,这还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个问她疼不疼的人。</P>
“你凑近点,我给你吹吹。”</P>
“什、什么?”程霜白结巴,“不、不用了。”</P>
“别磨叽了呀。”阿却一把握住他的肩膀,整个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凑到他脸前,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地吹气。</P>
程霜白感觉自己浑身都有些燥热,耳朵也不自觉地红了。</P>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阿却吹出来的风冰冰凉凉的,舒解了他伤口火辣辣的疼。</P>
感觉还挺舒服的。</P>
阿却问他:“怎么样?”</P>
他红着脸,心跳有些加速:“很舒服,伤口不疼了。”</P>
“那就好。”阿却放开他的脸,作势要去掀开他校服的下摆,程霜白一下子抓住了自己的衣服,有些慌张:“你干什么?”</P>
“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口,然后给你吹吹。”</P>
“不用!”程霜白一下子站起来,“我身上没有伤,我先去洗手间换身衣服,然后给你做饭。”</P>
看着快速钻进卧室的程霜白,阿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P>
不过,终于有饭吃啦!阿却的心情一下子就美好了起来!</P>
夜晚,夜深人静。</P>
程弘躺在床上紧闭双眼,额头冒着细微的冷汗。</P>
突然他睁大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P>
刚才他做了一个十分可怖的梦,那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几乎让他以为那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事情。</P>
他赶紧平复心情躺下,但一晚仍旧噩梦连连。</P>
第二天餐桌上,他顶着俩硕大的黑眼圈吸引了父母的主意。</P>
程夫人担忧地问,“小弘,昨晚没睡好吗?怎么黑眼圈这么严重?”</P>
“妈,我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噩梦。”程弘抱怨道,“可累死我了。”</P>
程夫人爱怜地摸着儿子的头,“肯定是最近一段时间学习太辛苦了,今晚我亲自给你炖碗参汤补补。”</P>
“夫人你怎么忘了,”程锦园笑道,“今晚我们要去龙家赴宴。”</P>
程夫人笑道,“我都忘了。”</P>
程弘好奇,“龙家有什么宴会?”</P>
程夫人解释:“是龙家三少爷的订婚宴,今晚你也要和我们一起出席。”</P>
“柔姐也会回来吗?”</P>
席柔是他三叔的女儿,只不过当初三叔出轨,三婶便带着柔姐走了,再也没有和程家联系过。</P>
后来才知道,三婶带着席柔走后不久就没了,这么些年一直是席柔自己生活。直到席柔和龙家二少爷结婚了,他们才知道。</P>
不过席柔小的时候,和他们家关系不错,所以知道席柔的身份后,他们家就一直保持着往来。</P>
程锦园说:“除了在外执行任务的龙大少回不来,其余龙家少爷都会回来。”</P>
“也包括那个传闻中的六少爷?”</P>
程锦园笑着看向自己的儿子,“你这小子消息挺灵通啊。”</P>
“圈子里都传遍了。”程弘说。</P>
其实不是,只是因为主审会所涉毒案的那个市局禁毒副支队长是龙家少爷龙子羽,所以他格外关注。</P>
虽然那群人为了家族利益不会供出他来,但是他不能让毒品两个字和自己扯上一丁点的关系。</P>
因为在他们这个层次上,可以纸醉金迷,可以肆意妄为,但是决不能碰毒。</P>
当初那几个人和他说用毒品毁了程霜白的时候,他没有表态自己拒绝,让他们自己去琢磨,这样即便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惹不到他身上来。</P>
但果不其然,那群蠢货还是把事情搞砸了,竟然还弄出了人命。</P>
不过,这一切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P>
而第二天起来洗漱的程霜白突然发现自己脸上的伤口全都消失不见了,惊讶之下他撩起自己的衣服发现身上的淤青还在。</P>
“她到底是什么人……”</P>
程霜白又再一次开始怀疑阿却究竟是什么人了。</P>
他快速洗漱完后做了早饭,因为今天起的晚快要迟到了所以他就拿着早餐边走边吃。</P>
林洋死亡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学校,大家都知道林洋和程霜白走的近,所以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P>
但这些,程霜白是不会在意的。</P>
晚上放学的时候,他担心饿着阿却所以赶紧回了家。</P>
“吃完饭,我要去一趟林洋家。”</P>
阿却问:“去拿回你的钱吗?”</P>
“不是。”程霜白说,“去看看她姐姐。”</P>
“哦。”阿却也不多问,“我和你一起去。”</P>
“好。”</P>
吃完饭,两个人一起去看忘了林洋的姐姐。</P>
她姐姐整个人看着很憔悴,程霜白没办法说出安慰她的话来,更没有脸面对她,给她留了一千块钱就匆匆离开了。</P>
“别难过了。”阿却看出他心情不好,安慰道,“他去投胎了,下辈子会活的很好的。”</P>
他们顺着马路去最近的公交站点,一辆黑色的敞篷车停在她旁边,一个男生放声大喊,“——阿却!”</P>
阿却扭头看去,发现是一张熟悉面孔。</P>
“谢浪?”</P>
来人正是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