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个你又怎么评价?”幻想家追问。
“那我可以说实话吗?”艾登再次和对方确认起来。
“当然。”
“真的可以?”艾登又问了一遍。
“我说了可以那就是可以。”幻想家叹了口气。
“那我就直说了……”艾登停顿了一下,“我觉得你真是个狗娘养的神经病。”
“呃……”幻想家脸上维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你真是个狗娘养的神经病。”艾登又重复了一遍。
“结果你还是骂了啊。”幻想家无奈地摇摇头。
“是你让我说实话的。”艾登一本正经地回道。
“你对我的故事有什么问题吗?”幻想家看起来很有耐心地提问。
“编故事就编故事,为什么要用这种莫名其妙的设定折腾现实中的人?”
“因为这样才比较有趣啊。”幻想家一脸理所当然地笑道,“既然我有能力让自己虚构的故事在现实中上演,那当然会想试一试,作为取材。”
“应该是取乐才对吧,你果真和阴谋女神臭味相投。”艾登举起双手,“我觉得我们没必要继续在这件事上辩论下去,我们的价值观根本就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看得出来,你已经找到了和我们这类支配者相处的方法。”幻想家点头。
“老实说我也很疑惑,为什么你们这些支配者都是这副德性?”
只是聊了几分钟,艾登就认定跟这支配者抱怨再多也没用,这个人跟阴谋女神一样,没有任何道德感,自然也不会有任何羞耻心,他只为取悦自己而活,对他们问罪或者施加指责,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这跟权柄的性质有关吧,‘智慧’的权柄可以重演记忆,‘欲望’的权柄可以控制欲望的大小,‘存在’权柄可以直接创造自己构思的事物,只要拥有这些权柄,身为凡人的欲望就可以轻易地得到满足。如果不持续追求新的乐趣,我们迟早会变得像植物一样无欲无求。我们追求权柄可不是为了当植物。”幻想家回道,“不停创造东西来满足自己后,最后我喜欢上了创作,创作是件很有趣的事情,我做不出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但我可以从知道的事物中提取素材,重新合成新的存在。”
“以凡人的眼光看,你们才是真正的愉悦犯啊。”艾登摇摇头。
“等你成为支配者以后,你就会理解的。”幻想家忽然神秘兮兮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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