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了我的信?”赛拉有些惊讶。
“当然,我们经常会审查犯人的信……不要露出那种表情,犯人在监狱能有多少隐私权?除了上厕所和洗澡,你们什么时候没被受到监视?”艾登淡定地回道,“这种审查一般情况下也钓不到什么大鱼,想搞事的犯人一般也会用暗号或者隐语,我们的审查也不是军队的谍报处。你显然不了解监狱的制度,但你的信太简单了,还是看不出什么情况。”
艾登说着将信纸拿了出来,展示给赛拉看。
两封信都只有一句话。
一封写着“请不要忘记当初的约定”,另一封写着“我知道那封信是你寄的,我需要你的帮助”。
“上面内容很少,不过买勉强能看出你在向收信的人求援,是你的熟人吧。”艾登认真地说道,“我记得你一直都不想卷进政治斗争,我猜这个人应该不是反国王派的人。你完全没在信里提你的情况,是要靠对方打探?对方应该是个消息很灵通的人。他是谁?能给我提供帮助吗?”
“这个……”赛拉犹豫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阿森娜扫了一眼信,突然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发出了一声冷笑:“呵。”
“你知道什么了吗?”艾登将视线移向阿森娜。
“看来典狱长你还是不够了解女孩子的心思。”阿森娜评价。
“我好歹也在女子监狱工作五年了啊。”艾登挑眉。
“监狱里都是罪犯,哪里能见得到像她这样的天真到可爱的童话公主啊。倒也情有可原,我猜就算是典狱长你,也想不到这女人能蠢到那种地步吧。”阿森娜说。
赛拉听到这话缩起了脑袋。
“别卖关子,说。”艾登催促阿森娜说下去。
“一看内容就该知道这信是写给她那位情人求对方回心转意的,我猜收信的地址是只有他们知道的秘密联络地址吧。”阿森娜盯着不敢直视自己赛拉,“不敢面对现实?可惜了,你那情人现在亲自来自治州杀你,根本收不到你的信,你的愚蠢真让我大开眼界,僵尸大概都比你稍微聪明那么一点点。”
“写给海因茨的?”艾登又读了一遍信,点了点头。
赛拉并不知道海因茨已经到白银城亲自执行任务,所以一直在寄信劝海因茨回心转意。让她秉持那一点点小得可怜的希望的,似乎是最开始提醒她危险的那封信——她似乎相信那信是海因茨寄给她的。
海因茨其实并不像让她死,只是立场身不由己——至少赛拉自己是如此相信,又或者希望相信的。
艾登也和阿森娜一样觉得赛拉的行径堪称愚蠢,但他并不打算评价什么,以赛拉的处境和心理素质,也很难苛求她像他们这样理智。
“你觉得最开始那封信是海因茨寄的?”艾登轻声问道,“那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回答不敢确定。”
“我是不敢确定,我只是……觉得可能是。”赛拉低着头小声回答,“他以前,教过我,如果有收到提醒危险的信件,宁可信其有。但如果信里提了非常具体的要求,要明确了来源再照做,所以我觉得很可能是他寄的。”
“是你希望是他寄的吧。”阿森娜又来了一句,“可怜虫,这么一点点希望都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