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聪白再次睁开眼时，就见床头趴着一个脑袋——是撒旦。</P>

任务没有完成吗？</P>

“是的，宿主，上帝并没有真正死亡。”系统501答道。</P>

“为何？连撒旦也确认了上帝的死亡，怎么可能？”</P>

“宿主，虽然你杀死了上帝，但上帝依然活在天使们的心里。”</P>

余聪白不禁沉默着，总不能把所有天使都杀了吧？想法一出，他便不由觉得自己方才的想法过于极端。</P>

“你醒了？”余聪白一醒，撒旦几乎便清醒了过来。</P>

只是他话一落，余聪白便又闭上了眼睛。</P>

“你已经沉睡了四十九天。”撒旦垂眸看着余聪白的脸，替他理了理枕乱的碎发，动作之间是说不出的珍惜。</P>

余聪白翻了个身，背对着撒旦。</P>

这乱糟糟的感情，真当是剪不断，理还乱。本想完成任务直接拍拍屁股走人，尘封这段记忆，现在……</P>

“你累了吗？”撒旦问道。</P>

“心累。”余聪白拉起被子蒙在头上。</P>

“你是想要回你的心吗？”撒旦不擅长拐弯抹角，直接俯下身子继续说道，“我可以还给你，你还喜欢我吗？”</P>

“喜欢……个屁啊！”</P>

余聪白第一次对撒旦爆粗口，掀起被子，直接一个翻身将人压在床上。</P>

“你……”</P>

他很想再骂一句，你贱不贱啊，却发现自己也是。</P>

“你很好哄，我还会哄你，所以，你愿不愿意继续喜欢我。”撒旦直接敞开心扉坦白道。</P>

“这话放在以前说，我一定会的。”</P>

余聪白缓缓低下头注视着撒旦玫红色的眼眸。</P>

“我喜欢的是将我从坏蛋手中拯救的天使路西法。”</P>

他的声音里带着无限的感慨，以至于声音沙哑，但还是眼里含着笑意。</P>

“路西法和撒旦有什么区别吗？”撒旦不懂，明明都是他自己，为什么余聪白偏要固执地区分着。</P>

就像他曾经不懂情爱一样，现在对于情爱的理解依旧不是很深。</P>

他回想自己作为撒旦时期所做出的桩桩件件与余聪白有关的事情，回头看，他依旧没觉得他做错了什么。</P>

“以后不会再利用你了。”</P>

“babe，i love you.”</P>

“对不起……”余聪白用被子盖住了撒旦的唇角，不想再听他讲话，“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P>

同样的说辞再说一遍，但撒旦却深知其涵义，顿时慌道，“你休想离开！”</P>

“我从未喜欢过人。”</P>

“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P>

撒旦拽住余聪白的手腕几乎哀求的说道，“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P>

“你说什么？”余聪白眉头一皱，黑眸里闪烁着危险的光泽，立马挣脱了撒旦的手，从床上跌落在地。</P>

撒旦看着余聪白过于激动的反应，不免气恼自己话说得太早。</P>

“从第一眼见到你，我便看出来了。旁的人，好似从未有此意识。”</P>

撒旦朝余聪白递出一只手来，然而却被彻底无视。他这时才觉得心脏像是人紧握住一样难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