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他个三天三夜,也好让自己眼睛干净点。</P>
谢南昭沉默了下来,一瞬不瞬地盯着京姩,小声喃喃道:“那这和坐牢有什么区别。”</P>
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不爽。</P>
见面还只能在窗户隔着玻璃见,和被探视的罪犯一样。</P>
“那就到此为——”</P>
“继续吧!”</P>
林乘骁看他那样子刚要把手里的药水盖回去,谢南昭就慌忙打断他的话。</P>
也懒得再和他磨叽,拿起试管吸取药液,血红色的药液出现在眼前。</P>
对准蛊虫的位置,滴下的药液在蛊虫身上晕开,血肉沾染上药液后开始发黑,像已经坏疽的伤口。</P>
蛊虫的翅膀颤动着,这种疼痛就宛若心脏被刀尖反复剐来剐去,满目疮痍的表面血肉模糊。</P>
男人咬紧牙关闷哼了一声,眼睛红得快要淬出血来,躯体肉眼可见地颤抖着。</P>
他站起来单手撑在桌面上,用仅存的力气走到帘子后面的病床上躺着,白色的床单渲染上血色。</P>
他怕京姩会担心,所以选择逃避到帘子后面,让她看不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P>
伤口里的蛊虫好像在侵蚀他的血肉,像被上万只红蚂蚁啃咬着。</P>
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一头雾水的京姩走到门口等待林乘骁出来。</P>
林乘骁用手推动着轮椅的轮子出来,扬了扬手让他们离自己远点,动作缓慢地摘下口罩。</P>
苍老的脸上被口罩的那条线压出了红印,松了一口气的他看向京姩。</P>
“接下来他需要在医务室里隔离三天,三天后他体内的蛊就解开了,你这几天就跟着我去见见你外婆。”</P>
“明天就是她的祭日,京海现在零下十几度,你明天记得穿厚一点。”</P>
京姩很小的时候听林紫萍说外婆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走了,一直都是外公一个人在外赚钱。</P>
当亲口听到林乘骁提起这个人时,还真有点恍惚,既陌生又熟悉。</P>
她清澈的眼眸颤动着,“好。”</P>
林乘骁累了,让余阔把自己送回去休息。</P>
她一个留在那里,回神看向那蓝色的帘子。</P>
就在她不知道站在那里看了多久的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有一条新信息进来。</P>
不用开锁就看到是谢南昭发来的信息:【还站在门口做什么?现在天气转冷,你别在外面吹风了。】</P>
京姩在不觉间松了口气,回复:【明天是我外婆的祭日,外公让我陪他回去一趟,所以就在这儿看一会儿。】</P>
对方很久没有回信息,就在她以为信息要石沉大海时,谢南昭给她银行卡转了一笔巨款。</P>
备注是:【我母亲说女人都喜欢花,帮我买一束花去见外婆,倘若下次有机会记得带我去见见她老人家。】</P>
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满满的诚意。</P>
接着他不停地发着信息催她离开,放下心来的京姩看了好几眼才走。</P>
她刚走,医务室里就传来一道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