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谢南昭错开视线看她，眼底堆满温柔，“怎么了？”</P>

他的眼神让她心中的不安瞬间消散而去，前所未有的底气充盈着心口。</P>

他最在乎的人还是她。</P>

“是她吗？”程念慈问他。</P>

谢南昭又把目光投向里面的女人，蛊惑人心的瑞凤眼微微眯起，似在审视着那个女人。</P>

而里面的女人漫不经心地与其对视，眼里不再有看他时的亮光，也不再为他的出现掀起波澜。</P>

“问问就知道了。”</P>

他抛下站在门口抱在一起的两人，一步步走向眼眸里映现着女人。</P>

京姩想起在清吧那晚，她也是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P>

只是那时候心跳为他加速，甚至乎忘了呼吸，而现在她的心湖静得像一面镜子，似在照眼前的他，又似在照自我。</P>

这算是自苗寨后，他们的第一次正面相见，没有遮掩、没有刻意的回避。</P>

他站在她面前，她不得不仰视着他。</P>

“谢总你好。”京姩嘴角勾着礼貌的微笑，保持距离地往后退了一步。</P>

这一步恰好谢南昭也看到了，他低垂的眼帘下，黑眸澎湃翻涌着错杂隐晦的情绪。</P>

抬眼看她时，却又荡然无存。</P>

“叫什么名字？”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朝她迈了一步。</P>

京姩刚要说什么，瞧见他身旁冒出来一个女人，眼神迅速掠过她。</P>

“我叫楼雾，是经纪人楼忱的妹妹。”</P>

程念慈宣示主权地挽上男人的臂弯，狐疑道：“她什么时候有了个妹妹，我怎么不知道？”</P>

她不想谢南昭再和她多说一句话，如果可以她也不愿他看她。</P>

“很正常啊，就比如我不知道你们是男女朋友一样。”京姩站直身体，笑时眉眼弯弯，煞是明媚动人。</P>

程念慈一下子就愣住了，她眼睛瞪大了几分，“你……”</P>

怕她不信，还从口袋里拿出身份证来，“不信可以查一下，你们又不是我的谁，我骗你们做什么？”</P>

看程念慈不接，京姩直接把身份证塞谢南昭手里，为了不碰到他，拿到的位置还是最末端。</P>

男人不易察觉地摩挲着手里的身份证，垂眸的时候，京姩的电话响了。</P>

他的目光又转移到了她手机界面上，而来电人正是顾听颂。</P>

谢南昭薄唇抿成一条线，垂下眼去手中的身份证，可心思却飘到了打电话的人身上。</P>

可京姩全然不知道，一心想着评级舞台的事情，“顾听颂你手机原来还能打电话啊？答应我的事情呢？”</P>

对面的人慢悠悠道：“答应你的事情必然不会反悔，你等着吧！”</P>

紧接着又惋惜地‘啧’了一声，“看到你那么电话，我还以为你是太想我了才打电话给我的。”</P>

京姩冷‘呵’道：“确实是想你，不——”</P>

她话还没说完，听到一道折断的声音，霎时间忘了后面要说的话。</P>

谢南昭把她的身份证折成了两半，面无表情地说：“抱歉，你身份证太脆了。”</P>

京姩：“？”</P>

明明是他自己折断的，还怪她身份证太脆了。</P>

‘与其责怪自己倒不如内耗别人’这话的意思是这样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