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密布的雨帘模糊了我的眼睛——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天。
透过窗户的缝隙,我看见父亲直接拿着肥皂随意的抹在头发上,然后打开水龙头,让冰冷的水将泡沫冲去。
我们原本奢侈的生活似乎也如同泡沫,被法院的冰冷的判决夺去。
我看见眼前有一滴晶莹的水滴,像极了母亲滑落的眼泪。
我伸手轻轻拂去那滴水,却不断的有水滴沿着他节骨分明的手背滑落。
滚烫的触感让我回过神来,我有些狐疑的伸出手,想探一探季言铭的额头。
他为了远离我,连忙向后偏头,伞却始终稳稳停留在我的上方。
“我没事。”
他一开口沙哑的声音已然暴露。
“没事的话是不会躲开的,只会好奇我要做什么。”
“你在生病对不对?”
雨将他的头发打湿,雨滴顺着他好看的下颚无声滑落。
他总是能让我的心变得柔软。
我叹了口气,妥协着下车。
“我需要你的解释。当然,我也会给你答案。”
“但现在,先回去吃药。”
夜色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