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咏琛、仲之秋、裴玉楼三人见静月小小的人儿竟然文采出众、口才了得,都有了结交之意,但碍于眼前的事情还没解决,都走近静月,用实际行动表示和她是同一个战线的。
“你们怎么还不走,本皇子不是放了你们一马吗?”萧辰武有些烦躁地看了静月和苏咏琛几人一眼,这些文人真是惹人厌恶,又不能对他们动手,要不然还不一掌拍死一个,他对杀人可没有什么兴趣。
“六皇子,我等并不是胡搅蛮缠之人,只是你作为皇子如此行事,实在是有违仪德。这七宝楼如今并不是一间小小的酒楼,而是我桦州百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烦请你手下留情。”仲之秋好言劝说道,
“留什么情!你们这些臭文人不是要和我讲道理吗?那我告诉你们,这七宝楼既然是越王的,他又是我三哥,那这就是我们的家事,是我们两兄弟的事情,你们管得了天下事,管得着我们自家的事情吗?滚,都给我滚!来人,给我接着砸!”萧辰武再也懒得和仲之秋几人废话,叫嚷着让手下人继续砸七宝楼。
突然,一把紫檀折扇直直朝着萧
辰武的脑门扔过来,而只顾让手下砸楼的萧辰武一时不查,被狠狠地砸了一下。
接着,还没等萧辰武发作,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不怒自威地看着萧辰武怒喝道:“混账东西,别人管不着,你老子管不管得着!”
众人心下一惊,这皇子的老子不就是当今的皇上。“哗啦啦”一片,所有人都跪下喊道:“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朕现在要处理家事,待会处理国事,尔等在外守候!”皇上怒瞪了萧辰武一眼,直接在身着微服的薛公公的陪同下,龙行虎步地走进七宝楼,就在七宝楼被砸得稀巴烂的大厅里坐下来。
萧辰武万没想到皇上会微服出巡,而且还正巧今日来到了七宝楼。其实,他不知道,锦王一离开七宝楼的时候,萧辰域就已经传信回京城,让皇上赶来七宝楼看戏,还说要是来晚了,就等着给自己另外两个儿子收尸吧。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皇上绝对要治其一个大逆不道之罪,可要是萧辰域说的,那就要另当别论,这一定是有人惹到了他,他才会对自己说“收尸”的话。皇上素来知道萧辰域说一不二的脾性,于是马不停蹄地赶来桦州,京城的事情暂交贤王处理。
结果,一到桦州,不用他到处打听,就已经知道先是自己的二儿子要火烧七宝楼,然后现在六儿子正在怒砸七宝楼,而这两个不争气的砸的还是三儿子的地方,最重要的是,这七宝楼听说还有一半属于静月那丫头。要说现在这整个溪朝国,皇上最不愿意得罪的,那就是宋家静月,别说得罪,他恨不得供着。
楼外的百姓见天子突然降临桦州,一个个是又惊又喜,他们只能低着头站在七宝楼前,不过,此生能得见一回天颜,那也是无上的荣耀。
静月可没有兴趣陪着众人看皇上处理家事,她和同样易容的冷眉悄悄地离开了人群,然后转了几个弯,又回到七宝楼的后门,然后趁人不注意,从秘密的通道到达了七宝楼三层。
当静月推开门进去的时候,萧辰域正一个人坐在桌边饮茶,房间里淡淡的茉莉香味,冲淡了一些萧辰域身上的冷气。
“你,没事吧?”静月还在担心萧辰域会因为萧辰武骂他的那些话而心里难过。
“没事!”萧辰域给了静月一个安心的笑容,只要和她在一起,他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嗯!”静月同样对着萧辰域展颜一笑,有些话不必说,两个人心里也明白。
静月走到萧辰域的身边坐下,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茉莉花茶,然后轻啜一口,微眯着双眼说:“萧辰武不是个特别坏的孩子,你多给他一次机会吧!”虽然萧辰武出言不逊,但是静月认为他并非十恶不赦,只不过是一个被坏又没有多少心眼的大孩子,稍加引导,应该能认清是非。
“机会都是自己给的!”萧辰域不置可否。
“也对,他要是整日和那个锦王在一起,肯定是一去不回头。”静月想着锦王那个人,心里就不甚痛快,他太奸诈、太油滑,心思也太狠毒,像这样的人,并不是很好对付。
静月在三楼正谈到锦王的时候,一直暗中派人跟着萧辰武的锦王,得到皇上微服出巡到七宝楼的消息,就快速赶来了,而且一到七宝楼就跪下请罪,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错,他愿意代替萧辰武接受任何处罚。
气呼呼的皇上下令责打锦王和六皇子各三十大板,并罚他们闭门思过三个月,同时让他们立即派人重修七宝楼,并每个人赔偿七宝楼三万两银子。最后,皇上更是下了一道圣旨:以后不准任何人再在七宝楼闹事,否则萧辰域可以先斩后奏。
皇上这道圣旨下得够狠,与其说是为了安慰萧辰域,不如说是为了稳住静月,只有让静月无后顾之忧,不为其他事情所烦心,她才能安安心心种田,为溪朝百姓种出更多更高产的粮食、蔬菜和水果。
皇上的好意,静月是心领了,可是萧辰域没有罢休。后来,静月听说,锦王和六皇子大闹七宝楼的事情结束之后,两府经常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不是锦王最钟爱的花瓶碎了,就是六皇子府突然起了火,但两人明知事有蹊跷却查不出头绪。
转眼又是半月时光,静月这天在南郊蔬菜大棚里忙活的时候,宋景云突然匆匆骑马而来。
静月很少见到宋景云的脸上会出现着急的神色,赶忙让他先饮杯茶定定心神,喘喘气。
nbsp;“六哥,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是不是北郊田庄出事了?”静月坐在宋景云的对面,见他神色正常一些,这才问道。
“月儿,六哥这次来是有点私事想要麻烦你。”宋景云看起来有些矛盾,但是他和几位哥哥商量之后,也没有想到很好的办法,只好来求助办法最多的静月。
“六哥,什么事?只要我能帮上忙,一定会帮你的!”静月说道。
“这件事情和锦王有关。”宋景云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原来在京中有一位同窗好友叫裴玉楼,他乃是京城屯田清吏司正五品郎中裴庆之子,前两日我才详细知道,因为锦王垂涎他姐姐裴元香的美貌,不但害的他家破人亡,逼他离京,还让他差一点魂归地府,如今锦王强行把他姐姐软禁在锦王府,裴玉楼的姐姐还不知道父母被害双亡之事。他想救姐姐出狼窝,可是他连锦王府的大门都靠近不了。月儿,这裴玉楼是我朋友,六哥想求你出一个主意救出他的姐姐。”
静月一听又和锦王有关系,而且这裴玉楼她还在七宝楼见过一面,似乎和自己二表哥苏咏琛也是朋友。既然如此,她就想个办法帮一帮他。
“六哥,你别急!你能不能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我详细说清楚,我也好为你想想办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