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天的午后,黛玉因宝玉的顽皮,使她的脸被热茶烫到,自此闭门不出。这日饭后,黛玉在闺房中看了两篇书,又和紫鹃等做了会儿针线活。然而,她的心却总觉得闷闷不舒,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一般。
她决定出屋透气,信步来到了花园中。此刻,花园中静悄悄的,只有花香和鸟鸣陪伴着她。她抬头望向那刚刚破土而出的小笋,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愁绪。
不知不觉间,黛玉走到了怡红院。几个丫头正在廊下忙碌着,而屋内则传来了阵阵欢声笑语。黛玉心中一动,悄悄走近,从半开的窗户向内窥视。原来是李纨、凤姐、宝钗等一干人都在此欢聚。
黛玉一进屋,便引来众人的注目。凤姐笑问道:“这不又来了两个?”黛玉笑道:“今日齐全,谁下帖子请的?”凤姐道:“我前日打发人送了两瓶茶叶给姑娘,可还好么?”黛玉道:“我正忘了,多谢想着。”宝玉也插嘴道:“我尝了不好,也不知别人说怎么样。”宝钗补充道:“口头也还好。”
凤姐道:“那是暹罗国进贡的。我尝了也不觉怎么好,还不及我们常喝的呢。”黛玉道:“我吃着却好,不知你们的脾胃是怎样的。”宝玉调皮地说:“你说好,把我的都拿了吃去罢。”凤姐笑道:“我那里还多着呢。”黛玉道:“我叫丫头取去。”凤姐笑道:“不用,我打发人送来。我明日还有一事求你,一同叫人送来罢。”
黛玉听了,也笑道:“你们听听,这是吃了他一点子茶叶,就使唤起人来了。”凤姐笑道:“你既吃了我们家的茶,怎么还不给我们家作媳妇儿?”众人都大笑起来。
然而,在这欢声笑语中,黛玉的脸却逐渐变红。她回过头去,一声儿不言语。宝钗见状,忙笑道:“二嫂子的诙谐,真是好的。”黛玉啐了一口道:“什么诙谐!不过是贫嘴贱舌的,讨人厌罢了!”
凤姐看着众人笑道:“你们听听,这小嘴儿利得很呢。颦儿急了,还不回来呢!走了倒没意思。”说着,站起来拉住黛玉的手。刚到房门,只见赵姨娘和周姨娘两个人都来瞧宝玉。宝玉和众人都起身让坐,独凤姐不理。
凤姐儿盈盈一笑,环顾四周,语音轻快地说:“诸位,你们听,这小嘴巴多么伶俐。颦儿她着急了,还没回来呢!要是走了那就没意思了。”话音刚落,她立刻站起来,拉住黛玉的手。
刚一到房门口,只见赵姨娘和周姨娘两人都来探望宝玉。宝玉和众人纷纷起身让座,唯独凤姐儿不以为意,依旧淡然若素。她那敏锐的目光在两位姨娘身上扫过,嘴角勾起一丝淡然的微笑,仿佛在欣赏一幅画卷。而那画卷中的内容,却足以令她轻蔑地笑出声来。
凤姐儿的手紧紧握着黛玉的手,仿佛在传递着一种温暖的力量。她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够看透人心。在这个瞬间,她与黛玉之间建立起了一种微妙的情感联系。
此时此刻,凤姐儿的一言一行都透露出一种独特的韵味。她的存在,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为这个场合增添了一抹亮色。而那轻蔑的微笑和深邃的眼神,更是将她的个性表现得淋漓尽致。
笑了一阵,宝玉提出要出去走走,黛玉跟着出去,其他人就散了。宝玉拉着黛玉的手,两人在园中漫步。宝玉只是笑,并不说话,而黛玉的脸也不自觉地红了,她试着挣脱宝玉的手,但宝玉却更加紧握。
“嗳哟!好头疼!”宝玉突然嚷道,声音带着奇异的腔调。黛玉以及众丫鬟都吓了一跳,忙报知王夫人与贾母。此时王子腾的夫人也在场,大家都一齐来看。
宝玉的情形越发严重,拿刀弄杖,寻死觅活,闹得天翻地覆。他的举动让贾母和王夫人吓得抖衣乱战,放声大哭。众人一齐惊动,连贾赦、邢夫人、贾珍、贾政以及琏、蓉、芸、萍、薛姨妈、薛蟠等都赶了过来。
凤姐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刀冲进园中,见鸡杀鸡,见犬杀犬,见到人更是瞪着眼,就要杀人。众人吓得慌了,周瑞家的带着几个力大的女人上去抱住凤姐,夺了刀,抬回房中。平儿和丰儿等哭得哀天叫地。贾政也心中着忙。
在这混乱的时刻,各种方法都试过了。有说送祟的,有说跳神的,有荐玉皇阁张道士捉怪的。整闹了半日,祈求祷告,百般医治,并不见好。日落后,王子腾夫人告辞去了。
次日,王子腾也来问候。接着小史侯家、邢夫人弟兄并各亲戚都来瞧看。有些送符水,有些荐僧道,也有些荐医的。他叔嫂二人越发胡涂,不省人事,身热如火,在床上乱说,到夜里更甚。因此,那些婆子丫鬟不敢上前。故将他叔嫂二人都搬到王夫人的上房内,着人轮班守视。贾母、王夫人、邢夫人并薛姨妈寸步不离,只围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