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可能，但还没查证。”汤歌说道。</P>

“如果属实，韩国庆真的有重大嫌疑身份。可是，”李浩然话锋一转，“案子已结，而我又只是一个平民老百姓，我又能做些什么呢？”</P>

“你可以找袁支，他跟你比较熟，而且他很信任你。”</P>

“已结的案子，就算警察局长也不可能退回重新审理，除非检察院退回重新收集证据。”</P>

“现在还没有送到检察院，所以，我们还有机会。”</P>

“我们？还有我？”李浩然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P>

“除了我，当然还有你。”</P>

“我是谁？”</P>

“你是一名警察。”</P>

“曾经的。”</P>

“不，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一个胸怀正义、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的好警察。”</P>

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很熟悉的一句话。对，这句座右铭曾经写在他办公室的铭牌上。但已经很久没人提过，也很久没听过。他想起了进入警校的第一天，在警徽下面承诺的第一句誓言。为维护社会安定、保障人民安宁而英勇奋斗。不管屎壳郎杀手在人们的心目中是如何的高大，是如何的光芒万丈，但他始终还是触犯了法律。</P>

虽然他现在并不算正式的警察，却是连环凶杀案的顾问。案子有问题，他必须承担责任。责无旁贷。不要想着其它，只要找到真正的屎壳郎杀手就好。这就是他的责任。</P>

“你真的觉得华少冲并不是屎壳郎杀手？”李浩然再次需要汤歌的肯定。</P>

“光靠自己的证词，是证明不了案件的来龙去脉的。”</P>

“好的，我明白了。”李浩然猛地一口喝完酒杯里的酒，起身往酒吧门口走去。</P>

“你要去哪？现在这个时候王凯和袁支可能都已经休息了。”汤歌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晚上十一点三十六分。</P>

“嗯，我想还有一个人，就算休息了，也会答应见我一面的。”</P>

“陈忠绝不可能答应你再进行翻案调查的。”汤歌提醒。</P>

“那我就找一个能够决定翻案调查的人。”李浩然拉开酒吧门，“对了，麻烦你明天到黄鹤村走一趟，找个人聊聊天。”</P>

“陆初？”</P>

“除了陆初，应该还会有一个老人。”李浩然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人。</P>

“哎，还有谁？”汤歌一时没听清，大声问道。只可惜的是李浩然已经走远，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黄鹤村不是已经搬迁了吗？除了陆初那个怪人，还会有谁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