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王凯忽地笑了起来。哈哈大笑。他笑得很开心，很舒畅，很爽快。他就想看到酒鬼吃臭虫的那副模样。</P>

李浩然转身盯着王凯。</P>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反对我召开新闻发布会，反对我抓获嫌疑人，反对我破案。”王凯得意地说道。</P>

“为什么？”</P>

“因为是我找到的线索。”</P>

“哦？”李浩然只是轻轻应了一声。</P>

“到现在为止，你不太想承认这个事实。”</P>

“什么？”</P>

“龚青仁是凶手的事实。”</P>

“龚青仁是凶手吗？”</P>

“一定是。”</P>

“我不认为是。”李浩然说道。</P>

“你的证据只有臭虫？”</P>

“这是证据之一。”</P>

“还有其它证据？</P>

“暂时没有？”</P>

“没有？”王凯又是一阵大笑。“好了，师兄，我不想再跟你争辩，没那个精力，也没那个时间，我想我那边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处理，至于你……”他很轻屑地瞧了瞧李浩然，“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去吧。但请你记住，从现在开始，我将停止支付你们调查组的一切费用。”</P>

“违约？”</P>

“不，不是违约。是中止。”</P>

“这可是老大跟我签订的协议，同时也经过领导审核通过的。”</P>

“你说的没错，但这并不重要。”王凯笑道，“继续履行协议的前提是案子没破，而现在案件已经破了，那么也没有继续履行的必要了，而老大和陈局那边，我会向他们解释的。你也应该知道，现在经济环境不太景气，政府预算开支受到了很大影响，能节约一点是一点，你说是吧。还有刘宇西那边的经费，我也将一并收回，她可能也得重回重案组继续一些份内的工作，我想你也应该可以理解是吧，毕竟她还是警察，而我也是她的顶头上司。”</P>

“悉听尊便。”李浩然的喉头动了动，像是很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但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脾气。”</P>

“什么？”</P>

“追查到底。”</P>

“追查到底？”王凯又是大笑。没钱，没资源，没后援，靠脸查案吗？他做了一个自认为很优雅的“请”的动作，“好，悉听尊便。但愿我能听你更多的好消息。”</P>

李浩然转身就走。</P>

“请把门带上，谢谢。”王凯笑着对李浩然的身影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