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作为曾经的警探，有过辉煌的过往，有过高光的时刻，有过站在聚光灯下成为众人焦点的骄傲和自豪。”</P>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李浩然不敢确定。他的确破了不少案子。但辉煌吗？高光吗？骄傲吗？那是别人的事。他只管破案。只要心里有疑问，他就必须要疑问弄清楚，至于所得到的荣誉，他好像还真没有。如果要说有的话，警察局长当着他的面，表扬过一次。只不过，那一次表扬的理由是因为警察局长主持的会上他没有迟到。</P>

“你很优秀，优秀得让人顶礼膜拜，优秀得让人刮目相看。不过，那都是以前，都是过去。昨天的成功并不代表着今后能够永远成功,过去的辉煌并不意味着未来可以永远辉煌……”</P>

王源口水四溅，嘴角泛着白沫，讲得是激情四射，慷慨激昂。很生动，很有说服力。但李浩然觉得这些话好像在哪里听过，或者是看过？马路边的广告牌？还是电视里的新闻？</P>

“你希望我们能看到你继续优秀下去吗？”</P>

“什么？”李浩然还在神游。刘宇西捅了捅他的胳膊。</P>

“你希望我们能看到你继续优秀下去吗？”王源顿了顿，又重复了一遍。</P>

“什么？”李浩然还是没能明白。他看到王源那双闪烁着明亮光彩的眼睛迅速黯淡下去。</P>

“当然。”李浩然随口答了一句。王源黯淡的双眼立时又开始明亮起来。</P>

“如果你想优秀下去，那如何证明自己还一如既往地优秀？”</P>

“上班？”</P>

“可以。”王源点头。</P>

“喝酒？”</P>

“也行。”王源的一张胖脸变得有些红。是酒的缘故吗？</P>

“赚钱？”</P>

“太棒了。”王源显得很兴奋。他的耳根子也红了起来。“还有吗？或者是你的终极理想？”</P>

“终极理想？什么也不做，然后有酒喝？”李浩然小声地说道。</P>

“你能不能再一次大声告诉我，你的终极理想是什么？”王源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很大。连手里的烧鸡也忘了吃。</P>

“我的终极理想，就是什么也不做，就有酒喝，无穷无尽的酒，无穷无尽的烧鸡。”李浩然还以为理想就是梦想，以为王源会生气，但没想到王源根本没有生气，反而一脸大声回应：“很宏伟很远大的理想。那你想实现这么伟大的理想吗？”</P>

“当然。”</P>

“很好。”王源顿了顿，说道：“那么现在摆在你面前就有这么一个实现理想的机会，你愿意把握吗？”</P>

“我很愿意。”</P>

“嗯，现在刘宇西警官就给你提供了这样一个机会，利用你的特长，参加她的调查小组，就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收入，保证你有酒喝，有肉吃。你愿意吗？”</P>

“等等。”李浩然忽然明白过来，王源为什么会长篇累牍说这么长的话。一段非得把鸡打出血的话。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王源和刘宇西串通好了，他充当了她的说客。</P>

嗯，很好。李浩然瞄了一眼在边上的刘宇西，然后慢悠悠地说道：“我的理想是什么也不做，然后有酒喝。你只给我酒，但前提是要我累死累活的查案子，这有什么意思呢？”</P>

“呃。”王源愣了一下，好像才明白过来自己话里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