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教官没有教如何应付杀手？”李浩然说道，“嗯，你不是警校毕业，这不怪你。现在给你普及一下，杀手既然为职业，那都有一整套的流程，比如身份清洗，责任脱离，所以追踪杀手的线索，就像大海捞针一样。就算你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你也一样抓不到他们的把柄。”</P>

“是这样吗？”刘宇西张开嘴巴，“这好像跟电视里演的不一样。”</P>

“我不喜欢看电视。”李浩然说道，“我只喜欢看电影。”</P>

刘宇西撇了撇嘴，“电影和电视还不是一样的？”</P>

“如果你不赶紧开车，我保证下一刻你一定会回办公室写长篇报告。”李浩然瞥了一眼窗外。不远处的拐角地方，已然能看到闪烁的警灯。</P>

“为什么？”刘宇西一脚踩下油门，忽然又问道。</P>

他们已经驶离了事故现场，想象力再丰富的警察一时半会也应该不会找到。</P>

“什么为什么？”李浩然转头，疑惑地问道。刚才刘宇西的问题，他已经回答得很清楚。</P>

“为什么要让我开车？”</P>

“呃。”李浩然顿了顿，“你的反射弧实在是太长了。”</P>

“反射弧？”</P>

“这是我刚才的问题。”往上翻几行，就可以看到李浩然的确提过这个问题。</P>

“我就想知道原因。”刘宇西好像也想了起来，但她显然不甘心这么带着问题。</P>

“以后你会是一个好刑警。”李浩然捏着下巴，看着窗外有更多的警车呼啸经过。</P>

“为什么？”</P>

“一个警察有一个强烈的探究问题及真相的思考，这是好刑警的前提条件。”</P>

“我问的是为什么要让我开车？”刘宇西白了李浩然一眼。在高速行驶的车上，李浩然强行抢过方向盘，现在却要她开车？难道仅仅因为这是她的车？</P>

“但你离一个好刑警，还差得很远。远得遥不可及。”李浩然又叹了口气，有一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P>

“为什么？”刘宇西惊讶地问道。一会是捧，一会是打，到底哪句才是真的？</P>

“嗯，一个好刑警，除了会问为什么外，还得用脑子。”李浩然点了点自己的脑袋。</P>

“为什么？”刘宇西又问了一个为什么。现在她自己也没搞清楚，今天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为什么？为什么？</P>

李浩然不紧不慢地说道：“现在，我们去找马格丽，而马格丽的住处只有你一人知道，你说为什么要让你开车？”</P>

刘宇西恍然，“就这么一个原因？”</P>

“你以为呢？”</P>

“我还以为你又喝酒，所以看到警察就不敢开车了呢。”</P>

“谢谢你的提醒。”李浩然摸出一个小塑料瓶，拧开瓶盖，灌了一口。随身带酒瓶，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他把喝剩下的酒，倒进了小塑料瓶，以便随身携带。但他又想，如果下次有钱，一定要买一个精致一点的不锈钢酒壶。口感更好。</P>

一股浓郁的酒精味道，顿时在车里弥漫开来。</P>

“师父，你又在我的车里喝酒。”刘宇西大叫。</P>

嗯。酒后不开车。这也应该是让刘宇西开车的理由之一。李浩然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