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足球，朱大传的手明显停滞了一下。</P>

李浩然很是得意。朱大传喜欢足球，铁杆的球迷，当然对足球消息很感兴趣。李浩然也喜欢足球，但喜欢是一回事，有没有内幕消息，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只要知道朱大传知道他有一些内幕就可以了。</P>

朱大传不仅喜欢足球，而且还喜欢有关足球的小道消息。</P>

“那么，我现在可以站在门口，可以聊聊她了吗？”李浩然问道。</P>

朱大传没有说话。沉默就代表同意。</P>

“她的死因？”</P>

“窒息性死亡。”</P>

“伤口？”</P>

“现场没有明显伤口。”</P>

“死亡时间？”</P>

“根据尸斑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昨天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P>

三点到五点，恰巧是李浩然和刘宇西第二次赶到金融会议中心的时间，也是陈果果离开公司的时间。公司离天城公寓也就十几分钟路程，这也就是说陈果果回家以后，立即就被杀害。</P>

从藏尸床柜的物品来看，陈果果应该是接到了凶手的电话，赶回家收拾行李，准备走人。所以，陈果果的房间里，化妆品、衣服之类的物品都没有，而是收拾在了行李箱中。行李箱就在陈果果的边上。凶手作案以后，很冷静地处理了房间里的一切痕迹，并且还很费心地整理了房间里的物品。所以，整个房间看上去很整洁很有序。</P>

“床尾的那条编织腰带看看是不是女主人用的？”李浩然指了指床尾，提醒道。</P>

朱大传瞥了一眼腰带，“从女主人的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她的。”遗体边上有一个行李箱，朱大传已经把这个箱子打开看了一眼，随即又合上。在现场，他不会乱动每一件物品。</P>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确定，凶手用的就是这条腰带？”李浩然从怀里掏出塑料袋。</P>

“这是什么？”朱大传问道。</P>

“应该是女孩子的头发。”</P>

“从哪来的？”</P>

“编织腰带。”李浩然耸了耸肩，“所以你在现场如果发现有我的指纹，千万别太见怪。”</P>

朱大传张了张嘴，一脸的愕然，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肌肉又很快放松下来，“难怪你要报警。这案子跟前面三起的连环案有关？”</P>

李浩然点了点头。在朱大传面前，他不需要隐瞒什么。</P>

朱大传又瞧了一眼，平静地说道：“我想也是。”</P>

“还有没有值得我关注的地方？”在警方到达现场之前，李浩然虽然也勘查过，但跟专业的鉴识专家相比，勘查水平自然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他需要现场勘查报告，但时间不允许，所以他只好等着朱大传现场解释答疑。</P>

“老规矩。”朱大传拿好相机，按下了快门键，“具体报告得等明天早上。”</P>

“明白。”李浩然从怀里掏出两张门票，“但其实我说的内幕消息是这个。中超的，就在青苹果市的体育馆，既然远水救不了火，那近水也应该可以解解渴。”这两张门票是刘宇西给他的，而刘宇西则是华少冲转给他的。刘宇西不是球迷，但她知道李浩然是。</P>

看到李浩然手里的那两张门票，朱大传双眼发亮。</P>

“最早今天晚上我可以给你一份详细的报告。”朱大传顿了顿，“或许你还可以关注一下这个。”他在放下相机，从一个黑色的证物箱里取出了一个白色的塑料袋。里面好像装着一小块的褐色粉末。</P>

“这是什么？”</P>

“目前，我不太清楚是什么。”朱大传晃了晃白色塑料袋，“但直觉告诉我，这应该是一小团泥和粪的混合物。”</P>

“粪球？”李浩然一声惊呼，“在哪找到的？”只有一种动物会积聚粪球，收藏粪球。</P>

“床沿边上。”朱大传补充说道，“而且还比较新鲜，还没有完全干透。”</P>

“明白。谢谢。”李浩然不等朱大传说完，已向走廊的电梯间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