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怎么办?”黄衣仙师怒吼一声,然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回到院子里,他再一次望向后山的方向,眼里恨得布满血丝,整个人都被愤怒激得发抖。
“用不了多久半山腰那些孩子肯定就会被找到,我的秘密以及撒尔寺的密秘也会被暴光,紧接着那些愤怒的百姓会不顾一切来找咱们算账。仓措大师,咱们得跑路了,再留在这里那些百姓的愤慨会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处。”
听完黄衣仙师的话,仓措喇嘛很是犹豫和遗憾,“我们好不容易才把撒尔寺的名声经营出去,难道就真的这样舍弃掉吗?我们不是还有那么多的打手嘛,难不成还怕几个手无寸铁的平头百姓?”
“那是几个平头百姓吗?”黄衣仙师死死的瞪着仓措喇嘛,“我们的打手再能打,能把那些百姓全都杀了?一旦撒尔寺出了几十上百条的人命之事传扬出去,你以为仅凭拜亚大人能保得住我们?”
这是事实,仓措喇嘛深吸口气,他无法反驳。
“叫齐人马,赶紧撤。”黄衣仙师咬着后槽牙开口,“要是让我知道这件事是谁捅出去了,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仓措喇嘛仔细回忆了这段时日撒尔寺接待的香客,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表现得很突兀?忽然脑海里闪过两道身影,刚想跟黄衣仙师提,可黄衣仙师已经先他一步进到屋里去收拾东西了。
仓措喇嘛只好作罢,隐约间已听见半山腰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事不宜迟,他这撒尔寺是待不得了。
“不知道阿依拉和阿依拉的哥哥有没有被他的阿娘找到。”
晏姐儿手里拿着一个鸡腿,啃得满嘴是油。可是大家都觉得她刚刚经历了一场磨难,谁也不忍苛责她吃东西没有规矩。
苏瑜提手用帕子轻轻拭了拭她唇角的油渍,眼里全是心疼和温柔,“会的,吉人自有天相,他们都不会有事的。”
小小的晏姐儿很相信母亲的话,她重重的点头,“不过我们当时被关在木头房子的时候,饿得惨得很,真希望她见着她的阿娘之后也能吃到这么美味的鸡腿。”
灏哥儿难得没有朝她翻白眼儿,还贴心的向她递过去一块糕点,“鸡腿的糕点吃过之后只能再喝点水了,再吃就该不好消化了。”
晏姐儿又点点头,咬了一口鸡腿肉说,“你们是不知道,那木头房里被关的小孩子可多了,不过他们像是被关傻了似的,都只缩成一团,不敢说话的,只敢轻轻的哭。要不是我和阿依拉说话逗他们开心,他们肯定会一直哭下去。”
这回灏哥儿无语了,他忍了又忍才满怼人的话给憋着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