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洪凝,是洪家堡堡主的女儿。半个月前,我爷爷的养子洪葵发动叛乱,让洪礼那个畜牲给我父亲和爷爷下了毒,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爷爷死后,父亲拼了命的想护着我和弟弟,他也死了。临死前他将堡主印交给了我,嘱咐我那堡主印是要给我弟弟的,绝不能落到叛徒洪葵手里。没有堡主印,洪葵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篡位者。洪家堡里里外外都是洪葵的人,他轻易就找到了我和弟弟,逼我们交出堡主印,我不交,他就喂我弟弟喝了毒药。我好不容易借着堡中老仆人的手逃了出来,可是没想到还是被洪礼那畜牲给追上来了,然后遇到了昭姑娘,后来的事太太你都知道了。”
这番说辞说得很笼统,苏瑜想得到的消息并不多,还是她一句一句来问,“洪家堡有世袭罔替的户部侍郎职位,该是与地方上的官府有联系,怎么就轻易让人把位给篡了?”
这件事她都知道,洪凝不由得目不转睛的看着上位者,“因为这地方上的守备是洪葵的舅兄,他们沆瀣一气,根本不把我们一家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叫洪葵的与地方上的守备勾结,为的就是要杀了你们全家好取而代之?”
洪凝点头,似想到什么,眼里的愤恨止都止不住,“去年堡中护卫到五里面的西行山巡视,发现那里有金矿,我爷爷和父亲担心金矿的事泄漏出去引来心怀叵测之人觊觎,就让洪葵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守备将军,他们也往朝廷写了折子说明情况,想让朝廷派人前来开发。但这折子发出去之后一直没得到朝廷的回复,终于有一日我父亲无意中发现那折子根本没送到朝廷手中,而是被守备将军给劫了下来,他与洪葵一起要私吞那座金矿。他们来找我父亲和爷爷游说,可不论他们怎么威逼利诱,我父亲和爷爷都不答应。眼看着洪葵和守备将军的野心掩饰不住,我父亲和爷爷就打算暗中悄悄派人往朝廷传递消息,结果再一次被洪葵发现,他终是让人下毒害死了我父亲和爷爷。还有,除了今日我来前来的这条官道,洛葵早些时候就在洪家堡的另一个方向也开了个城门,为的就是方便他们将西行山里的金矿运回洪家堡。现在我们家就只剩下我和我弟弟了,每年巡察御史到洪家堡都要是查看堡主印的,再有三个月巡察御史就要来了,洪葵现在已经急了眼,不论如何他都会想办法找到我和弟弟,逼我们交出堡主印的。”
真是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波折,苏瑜轻轻的叹了口气,“你弟弟的毒是那个叫洪葵的灌的?”
洪凝点头,哭的声音很是难受,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他看着,让洪礼给灌的。”
也就是说解药只有洪葵知道在哪里,“好了,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她把事情都说了,然后太太就这样轻飘飘一句话将她给打发了?洪凝不甘心,“太太,我该说了不该说的都告诉你了,为了我弟弟你怎样都好,求求你救救他的性命。”
“你既是求到我面前来,我自然是不会不管的,只是事关地方上的守备将军,还有朝廷未开发的金矿,得从长计较。你切好好待在你弟弟身边,别乱恍悠。”
苏瑜声音一落,蝶依就进来将人给带了下去。
洪凝还不想走,她想知道太太会如何想办法救她弟弟,但蝶依的拉她的动作很是强热,她拒绝不了。
“这个地方的守备将领陛下可有印象?”说了一会儿话,苏瑜自顾自的沏了盏茶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