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是谁敢到她面前来耀武扬威,赶紧就是南诺身边的一个下人!楚心柔心里的火蹭的一直就冒起来了,她拍案而起,指着满婆怒道:“你一个奴才,怎敢跟主子这样说话?”
“我是个奴才不假,要不是二奶奶不作为,也犯不着被奴婢这般冒犯了。”满意不紧不慢的开口,“二奶奶,自古只有商户百姓娶平妻,这样的身份放在高门大户里简直就是个笑话,说是平妻,也只是说起来好听罢了,你若真当了真,那就是毫无半点自知之明了。这府里是有正经大奶奶的,若是你连让人清扫清扫院子屋子这样的事都安排不明白,那奴婢就只好去告诉我们大奶奶,将这管家权给收回去了。”
收回她的管家权?简直是痴人说梦?楚心柔被气笑了,“你不说我也要去见见你们大奶奶,手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没规矩的奴才,简直就是以下犯下,该打板子。”
“二奶奶。”满婆丝毫不惧楚心柔,连声音都提了提,“奴婢怎么也是我家太太的人,虽是来到韩家,吃的用的也是我们家姑奶奶的嫁妆,真要是有错,该处置的也得由我们大奶奶下令,你一直妾张嘴教训正房嫡妻,又是哪里来的道理?”
一句一个笑话,一句一个妾,楚心柔被满婆气得脸一阵又一阵的白,“你们大奶奶是不想过的是不是?你敢这样跟我说话,信不信我让你们今天都得饿肚子?”
“大奶奶说现如今家里的人都被二奶奶你换了个遍,就算你让人送饭到泌柳阁,我们家姑奶奶也是不敢吃的,所以吃食这件事暂时就不必二奶奶费心了。”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滚出去,滚,你们全部都给我滚出去。”楚心柔近来过的都是舒心日子,好久都没人给她气受了,此时气得有些抓狂,所以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满婆眼睛一亮,迅速抓住楚心柔话里的把柄,“你让奴婢滚也就罢了,你竟敢让我们全滚,怎么,二奶奶是想让我们姑奶奶和府上的嫡长子卓公子也一起滚出韩家吗?”
楚心柔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也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把自己内心的想法给说了出来。她有一瞬间的慌神,可却倔强的咬紧了唇,绝不认错。
看她这态度,满意哪儿有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的,直接给她戳穿,“别以为有姑爷给你撑腰,你就不把我们大奶奶放在眼里,姑爷现在是有分差事,但他也应该清楚,我们南家的堂姑娘,不日就要嫁进瀚王府做王妃,那可是天大的体面,可不是如今的韩家能高攀得起的,若是我们姑奶奶在婆家过得不如意,让我们家公子爷到王爷面前去说两句嘴,只怕姑爷的前程和这韩家庶房的前程可就要玩儿完了。”
“你住口,你竟敢威胁我们二奶奶,她可是二爷放在心尖上的人,得罪了她你有什么好果子吃?”巧春捂着被打的脸往后退了一步,生怕满婆再出手,但又不愿意自家姑娘受这委屈。
“看来这位姑娘没听懂老奴的意思,二奶奶,你若真心为二爷好,就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说完,满婆也不给楚心柔和巧春说嘴的机会,带着翠娇离开了这里。
楚心柔徒然手脚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她最不中意旁人说她的平妻其实就是妾,只要旁人不提,她还能骗自己就是鑫表哥的妻,可是旁人只要一提这茬儿,就是往她的心窝子里捅刀!
“姑娘,你没事吧。”巧春蹲下身子,哭着声音又愤又气,“奴婢这就派人去找二爷,狠狠的告他们一状,敢这样欺负姑娘你,完全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轻重。”
楚心柔深吸口气,眼睛也紧紧的闭了一瞬,再睁眼时,眼中一片清明和阴毒,“你且等等,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夫君那里自然是不能瞒的,只是可不能轻易放输,否责那泌柳阁的人真以为我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