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幺孙儿与珠隐差不多的年纪,奈何辈份摆在那里,见着珠隐还得恭敬的喊她一声堂祖母,余老夫人想想都觉得生气。而且这寅国公府的地位和富贵远不是林州老家可及,也没把这几个孩子养得如此不明是非啊!</P>
“你离她远些,省得她那疯魔的样子传染给你了。”</P>
“祖母说笑了,兴许是小堂祖母在府里憋坏了,才会如此糊涂。”萧悯上前扶着余老夫人往边走。</P>
“你倒是挺会为她开脱。”余老夫人又长长叹了口气,“这几日的确是拘着她了,她也跟我吵囔过想见见京城的繁华,可就她那火燥又不饶人的脾气,我哪里肯放她出府去?”</P>
“不久就是中月节灯会,不若孙儿亲自带小堂祖母出去逛逛吧,也省得她终日留在府里不安分,惹得祖母您烦心。”</P>
比起萧悸和萧惟哥儿俩,悯哥儿这孩子心地更为纯善,余老夫人可不放心把珠隐交到他手里,他铁定看不住。“你好心,到时候再说吧。”</P>
膳桌旁一家子其乐融融,余老夫人望着兴旺的四房,心中犹为感慨。</P>
“要不是你们阿娘被派往外地任职,咱们一家子就能真正的团圆了。”</P>
南姑母本来也是要跟着去外地上任的,可是这里老的老,小的小,她实在走不开。“婆母若是想夫君了,明儿就让悸哥儿给夫君写封信吧。”</P>
余老夫人摇了摇手,“好好的去逗他做什么?还凭添他的挂念,左右不过是三年,这都去了一年半了,我还挨得住。”</P>
余老夫人说完,膳桌旁的人都乐呵了起来。桂嬷嬷给她布了菜,又听她道:“若是你挨不住了,家里我多支撑些就是,你可以过去陪陪你夫君。”</P>
南姑母都是当婆母的人了,还被自己的婆母调侃,脸上一时挂不住,连忙挪开话题,“不久惟哥儿就要与樊家姑娘定亲了,您老人家身体又不好,媳妇可不敢走开。”</P>
余老夫人捂着嘴乐了乐,瞧着一旁因为提到亲事而微微羞涩的南惟,“你阿娘这是拿你做挡箭牌了呢。”</P>
余惟和南姑母都羞了起来,韩氏也加入了话题,“半个月前我在集芳馆还碰到了樊家姑娘,买了好些料子和丝线,全都是喜庆的颜色,一看就是要做喜被用的。看来她与咱们家惟哥注定是好事将近了。”</P>
“那我岂不是很快就要有二嫂嫂了。”</P>
萧悯的声音听起来很期待,萧惟报仇似的打趣他,“待我成婚后就该轮到你了,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心仪的姑娘,咱们兄弟俩同一日办喜事也是使得的。”</P>
“哪儿有,哪儿有,二哥你不正经。”</P>
萧悯又臊又急的声音一落,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P>
有个二等仆妇在门口伸缩脑袋,桂嬷嬷见状连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在门口与那仆妇说了好一会儿话才重新回到余老夫人身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