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冷吟,一个身披水蓝色氅衣雍容女子款款而来,只见她面容恬丽,气势庄重,所经之处,仿佛霜花自开,她目光凉薄的看着黄鸣,停在院中石阶下,明明她是抬眼看着黄鸣,却让黄鸣倍感压力。</P>
“姑娘。”</P>
苗二姐轻轻的喊了一声。</P>
看见苗二姐脸上的伤,苏瑜的眸色又降了个温度,“我竟不知这太安镇几时有你这么一号厉害人物,听说你欺压乡民,唯利是图,干尽了伤天害理之事,就因与县里有着点儿裙带关系,你在这太安镇就横行霸道了十来年。”</P>
黄鸣笑了,“一看你就是外地来的,要是太安镇能有你这样的美妇人,我不可能不知道。在你嘴里,觉得那点裙带关系可耻,可在我眼里,那是我在太安镇能受人敬重的根本。”</P>
“哼。”苏瑜又冷哼一声,“可惜,你这立身的根本在我来了之后就没什么用了,你今日欺压百姓,害死了无辜的田三贵,杀人者偿命,你在太安镇呼风唤雨的日子该结束了。”</P>
“你少在此危言耸听,田三贵不过就是个老瘸子,死就死了,想让我去给他填命,他也配?”黄鸣依旧冥顽不灵。</P>
此时,在屋里的沈强呆不住了,他艰难的下床,半边身子都倚在沈妻身上,借着她的力气走到门口。当他一眼见到苏瑜身边的蝶依时,整个人都像被火烧一声燥怒起来,“就是她,舅父,就是她。”</P>
黄鸣顺着沈强所指的方向望过去,还不待他说什么,沈母已经愤怒至极的朝蝶依扑了过去。</P>
“原来是你这个小贱蹄子,害我儿至此,我要跟你拼了。”</P>
蝶依轻易就将扑过来的沈母给制住了,扭着她一条手臂冷笑,“你儿子行事不端,我昨夜未曾当场要他性命已经仁慈,没想到他不仅未曾反思,反而变本加厉,更是害死了田三伯,今日,我不会再放过他了。”</P>
“阿娘。”沈强喊了一声,怒视着蝶依,“你想怎样,赶紧放开我阿娘。”</P>
蝶依用力一推,沈母倒地头撞石阶上,额头磕破了皮,血顺阒眼角流。</P>
沈母吓得惊声尖叫。</P>
黄鸣过去将人扶起并护在身后,“我是这在安镇上的耆老,你们一堆外人竟敢在我面前撒野,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吗?”</P>
苏瑜依旧从容不迫的开口,“别太自以为是了,在我面前,你什么都不是。你既在太安镇上嚣张多年,肯定没少遭人厌恶。我记得太安镇镇口有个年久未用的大台子,捡日不如撞日,就今儿吧,你,还有你的宝贝外甥,今儿就到那大台子上斩首示众吧。”</P>
空气在苏瑜声落时滞了滞,随即黄鸣大笑出声,“哈哈哈……,斩首示众,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朝廷命官?钦差大人?你凭什么斩我的首?”</P>
就在此时,屋外又涌进来一堆人,全是县衙的衙役,县令四十岁的安祖培走在最前面。</P>
黄鸣无暇去想安县令是怎么来的,只知道他的救星来了。得意的斜了一眼苏瑜,几个阔步朝安祖培而去,“大人,你总算是来了,此处有人闹事,大人快快将人速速拿下。”</P>
安祖培的夫人也是多年不育,娶了一房侍妾头一胎就为安家续了香火,安祖培很是宠爱这个侍妾,而这个侍妾的姐夫正是眼前的黄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