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苏府办这么大场面的宴请要请外头的使役,换了其他府邸碰到这样人手不足之际,也是这么张罗的。</P>
故此,杨氏的话大家都是信了。</P>
杨氏见状松了口气,又扬声道:“现在人只是受到些惊吓,并无大碍,有劳大家担忧了。前面的席面已经排开了,大家请入座用午膳罢。”</P>
在前往用膳的途中,还不是有夫人太太向杨氏进言。</P>
“往后请人得把眼睛擦亮了,别什么人都往府里请,咱们这样的大户人家,就算是请人帮手,人品这块儿也得注重。”</P>
杨氏谦逊的说道:“可不正是么,这次也是我的疏忽,好在大家伙儿不计较,否则明日我都没脸出去见人了。”</P>
在徐老夫人去陪宾客用膳时,屋子里很快就走得没人了。姚徐氏就等着没外人的时候让姚秀屏吐口。</P>
姚秀屏见屋里只有祖母了,就收了脸上的怯惧。可她也没打算跟祖母说实话,而是杜撰起说词来,“与祖母分开,孙女想回秋霜阁,谁知迷了路到了听雀楼,孙女口渴想喝水,可是手没拿稳杯子,水洒在裙子上了,孙女正把外裳脱了想要找找有没有外裳可以换,就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孙女立即就躲了,没想到进来的是一男子,他也要脱衣裳,孙女见状吓得弄出了动静,就让他给瞧见了。”</P>
姚徐氏脸色一白,眼睛瞪如铜铃,紧张的盯着姚秀屏,“你让那男子看了你穿里衣的样子?”</P>
姚秀屏红着脸低下头,姚徐氏慌乱之中又紧接着问,“你知道他是谁么?”</P>
知道,可是不能说,一说就会让祖线晓得她在故意使诈。“孙女儿不知道了,不过孙女出去的时候被守在门口的一个府里使役看见到了,他肯定知道那男子是谁。”</P>
姚徐氏接着问,“他长什么样了?”</P>
姚秀屏说了那男子长什么样子。</P>
姚徐氏连忙出去叫人把其余两个孙子叫来。</P>
没一会儿姚广平和姚广胜就到了。他们正结识着贵人,倏地被叫来有些心不甘情不愿。</P>
“祖母,匆匆叫我们来所谓何事?”姚广平大腹便便,比姚广胜沉得住气。</P>
姚徐氏瞪了这兄弟二人一眼,“你们还有心思结交贵人,你们的妹妹让人给欺负了。”</P>
姚秀屏落水之事他们兄弟二人是知道的,贵人们也把这个话题谈论了很久。姚广胜不以为然道:“堂伯母不是已经说了么,是屏姐儿迷路遇到外头请进府来帮忙的仆妇,两人发生了争执,屏姐儿也是气性大,她以为这里还是老家呢,由得她这样耍性子,跳湖!这可是丢堂祖母的脸。”</P>
杨氏竟然是这样向外头解释的,姚徐氏听得气不打一出来,显然杨氏是想将此事轻而易举揭过去,没门!</P>
“她胡说八道,你们的妹妹分明是在一个叫听雀楼的地方被男子给轻薄了。”</P>
兄弟二人这才露出惊愕的神情,毕竟姚秀屏进京的目的是为寻得一门好亲事,有了这门好亲事他们姚家才有机会发达。若是姚秀屏出了事,那他们的那些什么发达就全都是幻想了。</P>
“是谁?敢轻薄屏姐儿,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姚广胜跳了起来,还撸了撸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