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一出来,所有人都懵了。
特别是苏灵衣,苏灵衣气得不轻,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冲到了皇寝殿前,将安王拦了下来。
可苏灵衣才刚打算对安王发难,李公公却恰好走了出来,将安王请了进去。
安王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苏灵衣,这才大步跟着李公公,踏入皇寝殿去了。
苏灵衣对着安王咬牙切齿,也不走,就站在皇寝殿的门口站着,一心一意等着太子出来。
李公公带着安王入寝殿时,老皇帝正在院中练太极拳。
不过短短月余,老爷子已是脸色红润有光泽,精神极佳,打起太极拳来虎虎生风,谁又能想到,就在一个月前,这老头儿躺在床上,一副苟延残喘的样子?
安王看着父皇炯炯有神的眉眼,忍不住晃了晃神,脸色更是难看之极。
圣上将安王的神情看在眼里,眼中闪过冷笑,一边继续打拳。
安王对着圣上跪下:“父皇……许久不见,儿子见父皇的身子好了许多,倒让儿子欣慰。”
圣上淡淡道:“起了罢。”
安王突然落下泪来:“儿子戴罪之身,只求父皇给儿子一个解释的机会!”
圣上脸上厌烦之极,对着李公公瞥了一眼,一边收了功,转身朝着内寝走去。
李公公心领神会,走到安王身边,柔声笑道:“殿下,圣上身子乏了,还请殿下莫要再提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
安王抬头看着圣上离去的背影,眼眸微暗:“是,李公公。”
圣上走入殿内,喝了王御医给他熬的药。
此时殿内再没了那股浓郁的香气,取而代之的,是淡而清香的檀香气,沁人心脾。
圣上喝完了药,坐在高座上,说道:“你方才说,你要订下和轻轻的婚事?”
安王道:“正是!”
安王柔声道:“我与轻轻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如今感情稳固,且轻轻也已经过了及笄,理应定下婚期。”
圣上却皱起眉来:“可朕怎么记得,叶家那孩子说,已经和你解除婚约了?前些日子朕还听老七身边那丫头说,说叶轻轻已经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安王垂眸道:“父皇许是记错了。儿子和叶轻轻,感情一向稳固,就连争执都不曾有过。又何来的解除婚约呢?”
圣上略思忖,眸光已是灼灼:“轻轻如今人呢?”
安王道:“正是在儿子府上。”
圣上道:“这样,你去将轻轻叫来,朕亲自问问她。”
安王的声音低了下去:“可轻轻的身子这两日有些不适,卧床在身,多有不便,更怕父皇会从她那过了病气……”
说及此,安王从怀中掏出了一封薄信来,递给圣上:“儿子这有一封轻轻的亲笔书信,父皇若是不放心,可一看。”
圣上对着李公公使了个眼色,李公公,很快就去将这封薄信接了过来,递到圣上手中。
圣上淡淡道:“你与轻轻的婚期,还需钦天监亲自测算一番。等出了结果,朕再另行通知。”
安王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谢父皇!”
等安王转身离开后,圣上脸上伪装的耐心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