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常有喜拿出来的药都是他闻所未闻的良药,这才也不例外,这样好的止咳药,怕是百姓间听都没有听说过吧?说不定贵族间也没有,他不就不知道么?
“你当然不知道了,这是我自己研究的。”
这种止咳药是常有喜根据后世的速效止咳药研究出来的,效果还不错?看这个军师就知道了。
“多谢。”
吃了药止住了咳嗽,军师说话也利索起来了,“我请你来,是为了道谢。”
他说的是请,常有喜说的是叫,虽然目的都是一样的,但是含义却天差地别,至少常有喜闻言心里比方才要舒坦的多了。
看来这个军师,也并非是一无是处。
“道什么谢?我不记得我有帮过你。”
虽然成见少了不少,但是戒备和警惕却依然还是半点都没有少的。
“你不止帮了我,还帮了大楚打了胜仗。”
原来是因为这个,常有喜嘴角闪过一丝嘲讽,戏还真多,“打胜仗是为了自己。”而且她也不是第一次打胜仗了,就算是要谢,怎么轮也轮不到军师来道谢。
若是他是来道歉的,常有喜说不定还能够和颜悦色一点,至少这样的话,军师还能够算是知错能改的。
“是啊,是为了自己。”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军师的眼神露出了些许的怅然,倒也是没有注意到常有喜眼神之中的不耐。
“若是军师大人就是因此而叫本官来的话,大可不必。”
送了军师一个毫无诚意的笑脸,常有喜脚步都没有停一下,施施然的走了。
凤之移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也走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军师痴痴的笑了起来。
“愚昧,故步自封,没错啊……”
这些都是常有喜曾经说过他的话,以前他觉得常有喜这些都是谬论,现在看起来,倒是正正好,若不是他的话,大楚也不会丢了那么多疆土了。
“我是个罪人。”他如此喃喃,却也是死去之前的最后一声叹息。
等到凤之移的人再进去看的时候,身子已经僵了。
听到这个消息,凤之移愣了许久,“去埋了吧。”就像是常有喜说的,人死如灯灭,既然已经死了,那就算是再多的罪责,也就都消散了。
将这个消息说与常有喜听,却只换来了常有喜的一个淡淡的眼神,什么都没有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这倒是让凤之移意外了,就算是常沁死的时候,常有喜都叹了一声人死如灯灭,这个军师跟常有喜并没有什么仇怨,怎么常有喜似乎……
“觉得我变了?”讽刺的看了凤之移一眼,“常沁跟我再怎么有深仇大恨,那也是我跟她两个人的事情,但这个军师的愚蠢,却是害了无数人丧命,无数家庭家破人亡,让大楚的万里江山失去了完整,这样的罪人,我一个人可是没有权利说什么原谅的。”
而且对于这样因为愚蠢而丧了国土的人,常有喜也释然不起来。
“等着吧,就算是千百年过去,也会有人记得他的恶名,作为一个罪人流传千古,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闻言凤之移一愣,随即意识到,事实似乎就是如此。
“我知道了。”
两人皆是沉默了许久,在常有喜不耐烦要走人之前,凤之移开口:“那现在应该怎么办?澜国与秦国都没有退兵。”
“怎么办?”常有喜沉吟了一会,敌强我弱的前提之下,强攻显然不适合,“偷袭吧。”
不过现在常有喜身边最善于打探情报的常命已经跪了,虽然还活着,但是暂时是别想他能够去做事了,就是不知道,凤之移身边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心中想着,常有喜口中就问了出来。
“有,这件事你交给我吧,到时候告诉我怎么做就行了,你,就不要上战场了吧?”
凤之移有些忐忑的征求着常有喜的意见。
却不想被常有喜嫌弃的看了一眼,“你这么蠢,若是到时候我已经布好了局还被你给败了,我一世英名往哪搁?”
这可不是常有喜不相信凤之移,而是凤之移实实在在有这个前科,战场上的东西是可以玩笑的么?
而且常有喜也不是那种明明不放心却强颜欢笑的人,不相信就是不相信。
被嫌弃了,这个人又是常有喜,没办法,凤之移只能摸摸鼻子认下了常有喜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