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派人去告诉皇上,但是紧接着皇后就发现,已经拍不出去人了,常有喜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敢……
失魂落魄的跌倒在地上,皇后声音喃喃状似疯狂。
“娘娘,这更深露重的,您先进去吧。”
很快便有小宫女出来细声细气的劝慰着,但皇后却完全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只是一个劲的喃喃自语。
凤其缜盯着常有喜的侧脸,好像要盯出个洞来似的。
“看着我干什么?”不耐的瞪回去,大晚上被打扰了睡觉,常有喜的心情本来就已经非常不好了,现在还有凤其缜在旁边,常有喜更是焦躁。
被她不耐的样子刺了一下,“你穿着我送你的衣裙,是不是代表你已经原谅我了?”
闻言常有喜一愣,看向自己的身上,果然,她抽风的时候穿上身的霓裳羽衣还在身上。
“没有怪过你,哪里来的原谅?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十六王爷,这个道理有喜懂得。”
说完也不管为什么凤其缜突然就不说话了,常有喜对他柔柔的福身,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回到春熙院以后,常有喜让人都下去,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有人来过么?”
其实一进门,常有喜就已经明锐的感受到了有生人的气息,但却还是要确认一下。
采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将一个跟常有喜装药的玉瓶几乎一样的瓶子拿出来,递给常有喜。
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然是曼陀羅的花粉。
常有喜的脸色有些难看,因为刚开始是凤之移来试探她的,这是不是说明,其实凤之移跟皇后那边是一伙儿的?
若是仅仅只是皇后那边出现了澜巫族的花粉也就罢了,你进澜巫族的花粉澜国应该也是有的,即使他们现在看起来有些不合,不管是真的假的,起码他们以前是一伙儿的不是吗?就算是有也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
但偏偏这个时候凤之移出现了,还打探了她放药的地方,这太巧了不是吗?
怎么看怎么都是在周全的陷害她。
心情复杂的垂下眼眸,虽然常有喜早就知道了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跟凤之移对上,但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这样快。
“主子,您……”
采儿有些担忧的看着常有喜,大有一种若是常有喜说的话,她就将凤之移绑了来给主子恕罪的架势。
有些疲惫的揉揉眉心,“将这个东西收好,你先下去吧。”
她觉得这样拎不清的情绪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身上,在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时候,在控制住皇上的时候,常有喜就已经知道了,她跟凤之移必然是陌路了。
什么忽视仇恨在一起,这样的事情或许会出现在别人的身上的,但是若要是出现在常有喜的身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没有办法跟仇人的儿子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一辈子,也不想做自己丈夫的杀父灭国仇人,常有喜自认没有这样的胸襟。
用了整整一晚的时间常有喜才将满腔不该有的情绪压下去,等到天亮才睡下。
常有喜醒来的时候,同时得到了两个消息,一个是凤之移已经带兵出了上京,另外一个就是左永清又来了。
听闻凤之移走了,常有喜有些怅然的同时,心中也松了口气,不用面对让她生出复杂情感人了,这不管是对她还是对凤之移,都算是好事吧。
这样想着,常有喜的心情好了些,也有见左永清的心情了。
“你又来做什么?”
在两人都言明了来历以后,常有喜跟左永清说话随意了起来,像是个老朋友一样,而然其实,他们昨天才是认识而已。
“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左永清有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常有喜,这个女人确实有让人疯狂的资本,难怪澜巫少主对他倾心不已,若是相处的时间多一些,说不定他都会为常有喜倾心了。
闻言常有喜一愣,随即恢复了正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觉似的,若无其事的问道:“澜国使臣要走了?”
低低的应了一声,“下次见面,我们可能就是仇敌了。”
左永清的话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常有喜不傻,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是啊,仇敌,多谢了。”轻锤了一下左永清的胸口,常有喜叹了口气,在大周她做人还真是差啊,竟然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好不容易有一个了,马上也没有了。
见常有喜如此,左永清轻笑了一声,对常有喜张开了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