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娘。”他们可没有常有喜征求他们遇见的想法,在他们看来,即使常有喜用的语气是征求,在他们心中也是命令,主子的语气好些已是仁慈,若是他们拒绝便是不识时务了。
心中的想法牛头不对马嘴,但是奇异的,双方都满意了。
清晨还是吃些清淡的好,只是在野外没有选择,常有喜清晨吃的叫花鸡,导致一天胃都不太舒服,士兵们终是男子,肠胃比常有喜好的不是一点点,吃的是一样的叫花鸡,但是士兵们却是全然无事,该干嘛干嘛。
“姑娘,喝些浓茶缓一缓吧?”瞧着常有喜好像确实不舒服的样子,细心的小何子觉得心中也不好受,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杯浓茶,摆放在常有喜面前。
在常有喜疑惑的眼神下,小何子红了脸,“姑娘,小何子想着姑娘不好受,便在心里中找出了些许茶叶,就……”
“多谢你了!”常有喜接过浓茶喝了一口,感受着口中的苦茶味,笑得格外清甜。
“嘿嘿,能为姑娘做些事儿,小何子开心!”小何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脸颊又红了些,倒是有些大男孩的样子。
“马上便要进入不愁药谷了,整理一下带的礼物。”常有喜不再看小何子通红着脸颊,为了避免小何子更加不好意思,常有喜决定转移话题,“你们替我看着,我换套衣衫。”和衣睡了一晚,衣衫难免有些皱巴,若是这样去才是真的失礼呢!
“是,姑娘。”他们严阵以待,这是若是在出现蒋涛之流的话,那常有喜的名声可是完了!
秋日里枯黄的叶子飒飒的落,些许黄叶落在外表平凡无奇的马车顶上,又有些挂在马车小窗边的帘子上,若是平时,这停下马车上的落叶,定是会被细心的小何子摘掉。
毕竟,无论是残花或是落叶,都不是好兆头,可如今无论是小何子或是其他人,都没有这样的心思,他们均严阵以待的守在常有喜的马车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的,尽心尽力的守护着常有喜周全,这全是因为,常有喜在马车内更衣……
“哟,本公子倒是没有想到,这荒郊野岭的,竟有这般阵势,本公子到时要会一会。”他们的严阵以待吸引了过路公子哥儿的注意力,同时,也吸引了他的好胜心,这般严密的队伍,自然应当是有什么重大的秘密,才值得如此周全的守护才是。
阮彦淮饶有兴致的看着重重防备忠心的马车,邪肆的俊脸上,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有趣。”轻叹一声,猛然的欺身上前,足尖微点,提气上了常有喜马车正当顶上的那棵大树。
小巧的耳朵微动,枯叶落下的频率似乎变了些,而此时又无风……常有喜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弧度,看来,他们这是吸引了来了某人啊。
虽说不知道是谁,但是这般功力,又是在不愁药谷边界,除了不愁药谷出事历练的弟子之外,常有喜不做他想,而此辈出世历练之人,唯有阮彦淮一人是一副登徒子行径,整日里没个正行!
常有喜嘴角微勾,快速穿好了衣衫,“阮师兄,来了不露面,似是有些失礼罢?”抬头望向头顶上的树冠,不出常有喜意料,一墨色衣袍的男子执手而立,一双狐狸眼中微闪,眼中仿若深深,墨色的眼瞳之中,仿若由着十里桃花不灭,“这树上的风景可好?”
美人,无论男女终是惑人的,甚至,又是有着超脱于世人的美色的男子,比女子更加狐媚惑人,若是意志不坚定之人,瞧着这样一副美男赏景图,定然,是会早早的失了神智才对,可常有喜并非那种人。
看着阮彦淮如此一副惑人的样子,常有喜只是微微失了失神罢了,在所有人,包括阮彦淮本人发现之前,常有喜便已经回过神来了。
瞧着常有喜半点都没被自己的外表迷惑住,还仿若认识他似的,阮彦淮比一般男子稍微细些,也弯些,如望远山般的英气眉毛糕糕挑起,“姑娘认识在下?”不顾那些因为他的出现而严阵以待的男子,阮彦淮微踢足下树枝,树叶又落得猛烈些。
不少,都落在已经出了马车的保护圈的常有喜的头顶上,轻轻取下沾染在袖间的落叶,常有喜低头莞尔一笑,她可不认为这阮彦淮的功力只有这一点,只怕这阮彦淮是故意的吧?常有喜不是那般小肚鸡肠的女子,被弄得如此狼狈,常有喜也没有一丝半点的恼怒之情,有的,只是微微的不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