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的爹好端端的,一夜之后便没了气息?”
“是!”萍儿娘亲边哭边说:“他们让我和萍儿守在灵前,他们嫌冷,都不肯留,可我早晨回去一看,他爹躺在床上,身子都硬了……”
萍儿娘亲捂着脸痛哭,萍儿也跟着哭。
“萍儿爹身上可有伤?”
“我,我当时只顾着哭,没多久家里人就来了,我便,再没见过。”
陆凡深吸一口气轻声问:“你可愿为夫鸣冤?”
“你是说她爹不是被怨鬼索命?”萍儿的娘瞪大眼睛问。
“索命也是找旁人,你们一家老实本分,鬼比人能识人,更何况你们一家被人欺负了一辈子,谁做鬼会不放过你们?”
萍儿的娘听得连连点头,而后又哭道:“他们一直嫌我们一家碍眼……”
“所以啊,你可愿为夫鸣冤?”
萍儿娘亲抬头满面哀容的说:“我怎会不愿?可,可事后我能一死了之,萍儿可怎么办?”
“你若信我,不仅萍儿不会有事,你也不用一死了之,若是你愿意,我可将你们母女二人送去好点的人家,或许也是缝缝补补这类的活计,但总比在周家随时丢了性命要强。”
“果真?”萍儿的娘瞪大眼睛,期许的看着陆凡。
陆凡忙说:“我一直没说,其实我是侯府世子,想安排你们母女往后的生活,一句话的事。”
萍儿的娘下意识的伸手拦在萍儿身前,而后或许觉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还不错,便又收回了手。
陆凡马上意识到这句话有问题,忙说:“婶子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认识的人多,找个大户人家收留还是能做到的,但是眼下需要婶子你报案,我才有正当理由查证。”
“报,报什么?”
“只说萍儿的爹死的冤便可。”
萍儿的娘点点头。
陆凡看向一旁的衙役,一名衙役机灵,忙说:“我这就带婶子回县衙……”
陆凡摆手道:“不可,你回去直接找韩知县,只说是我说的,苦主现在不方便离开,你代为鸣冤,跟韩知县说定要多带些人来,他们家人多,还都没有脑子。”
衙役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而后出了屋子。
正好流云拽着一个鹤发白须的老道进屋。
陆凡欣慰的对流云说:“长进了。”
“少废话,这老道看着就不正经,直接押回县衙,大刑伺候,绝对不会错。”
那老道一脸的褶子,眉毛已没剩几根,白胡子也很稀疏,此时他已没了主张,脱口而出:“我只是骗些银子花花,怎需大刑伺候?”
陆凡皱了皱眉,问:“是你让周家人去买黑驴蹄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