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妇卧房的房梁比一般房子的房梁要高,且死者被吊起的位置离桌子远,我说明日阳光好些再去看,便是想看看桌子有没有被挪动的痕迹,因是两个月前的事,所以举着烛火未必看得清,且即便不怕别人听到,挪动了桌子,站在桌上也很难将死者脑袋放在捆好的绳索中。”
“从上往下放就容易了?有武功的人自己能上去,功夫再好些带着一个昏迷或者已经死了的人,也能上,可死者放哪?弄不好再把死者摔下来。”刘能说。
“你忘了沈家还有接应的人,沈家老两口被下了药,只要不惊动别人,一人先上去,再用绳索将死者弄上去,甚至有可能弄上去的时候死者脑袋就已经在套里了。”
刘能又脑补了一下。
陆凡又说:“这事儿需要明日问问韩知县,房梁上那根绳子打结的地方在哪里?是在死者脖子下面,还是偏在一侧,又或者是在房梁上,还要问问伺候老夫妇的小丫头当晚睡在何处?沈家有谁是案发后便离开至今未回的……本来今日便想问的,可沈家这种时候,唉,也不差这一日。”
刘能摆了摆手说:“我累了,脑袋有些发麻,反正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死者被吊起来的时候是死的还是活的?”
陆凡也累了,站起身抚平身上的褶皱说:“早些歇息吧。”
……
转日清晨,几人起身后在客栈用了早饭,因客栈离县衙确实不远,几人便想自行溜达过去,哪知出了客栈便看到衙役冻得缩手缩脚的等在客栈外。
“大冷天的,你倒是进去等啊。”陆凡看到衙役冻得通红的脸不由得埋怨道。
“县尊说进去了像是在催几位大人,便命我等在外面。”
“快走快走,赶紧回衙门里喝点热茶。”
几人迎着寒风朝前走,陆凡突然问道:“沈家一直待在绥安县吗?”
衙役点头说:“我小时候还曾与沈家大儿子一处玩过,那时他家日子也不好过。”
“沈家是突然富起来的?”陆凡问。
“也不是,沈从甲他爹有那么几年一直奔波在外,我们也不知道他忙些什么,慢慢的他们家日子就好过起来了,七八年前开始在城里开铺子,买了现在这处大宅子,沈从甲他爹也再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