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的话我们有时都听不懂。”
“她胃口如何?”
“嗯……时而暴饮暴食,时而颗米不进。”
“这病症何时开始的?”
“这……还真不清楚,我十几岁进府,大小姐比我小两岁,那时听说会打人,但还没有出过人命,可能年纪还小,没有力气。”
陆凡笑了笑说:
“你这套说辞哄骗一下旁人倒是说得过去,只是你不走运,偏巧遇到了我,仔细听好了,精神类的疾病对寿命没有太大的影响,除非精神分裂症,这类病症也是有少数合并了心律失常,高血脂症什么的才会对身体有影响,以至于对寿命有影响,但林阁老的女儿年纪尚轻,不论有无合并症都不会早早过世,且在这里没有滥用药物这一说,便更不会早亡,通常有精神疾病的人受意外伤害的几率会大,但林府的女儿怎会有意外?所以你想表达的因久不医治而病亡,不存在,是不是听不懂?”
不止丁二,刘能与流云也听蒙了。
陆凡接着又说:“我之前问你林阁老的女儿死时多大,你说不清楚,但你清楚的知道自己比她年长两岁,你不说,想着敷衍过去,是怕我知道她死的那一年有蹊跷还是怕我推断出她……根本没死?”
丁二顿时慌了,连忙摆手说:“我当真不知她是何时过世的,知道的时侯已经……”
“那我问你,府中的三位嫡子可有与这位大小姐一样的症状?”
丁二张着嘴愣在那,这时于谦推门进来,看到眼前一幕愣住了。
丁二借机岔开话题,委屈的解释道:
“我刚刚说的不知道年纪,是不知道她死时的年纪,这种事夫人自然是找亲信之人处置,我后来也只是知道大小姐不在了,至于哪一年过世却是无从知晓。”
陆凡笑了笑说:
“你一会儿说府中关于大小姐有疯病的事瞒得紧,莫说府外的人,便是府中人知道也不多,一会儿又说被调派去服侍大小姐的人都哭的死去活来的,知道去了没个好,我就纳闷了,林府究竟是瞒着还是没瞒着?”
丁二张大嘴巴,若不是陆凡提醒,他都没有发现自己话是系了一个死扣,这要如何解?
丁二脑子迅速的转动着。
陆凡却扭头对流云说:“你带二管家去咱们住的厢房看看,今晚我与他同住,你与逻卒同住。”
说罢,陆凡又看向还在努力思索的丁二,笑呵呵的说:“晚上咱俩可以秉烛夜谈。”
丁二的面色已是惨白,流云走过去拎起他便朝门外走去。
于谦看着二人出了房门,这才坐下好奇的问:“问出什么了?”
陆凡哼了一声说:“我说他为何这般殷勤,竟会提醒我尸骨在河底,原来他是想将咱们引到林阁老女儿身上,这若是查起来,可就没日子了。”
刘能赶紧将刚才丁二说的话添油加醋的又说了一遍,而后扭头对陆凡说:“我刚刚不好打断你,其实探事司来了便问出林阁老这位嫡女过世许多年了,深宅大院都会有些不愿外人知的事,我们便没有追问。”
“你们问的谁?”陆凡问。
“大管家。”刘能答:“他没有说林阁老女儿的死因,只说久病不治,再问便是叹气,我们也就没再问。”
陆凡点头说:“大管家在遮掩这件事,而二管家却引咱们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