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回到吏舍,流云竟是不在,陆凡坐在通铺上捋着思路。
过了一会儿,流云回来了,什么也没说,直接倒下便睡,陆凡打了个哈欠,也躺下了。
转天一早,陆凡睡到自然醒才懒洋洋的走去后堂,身后跟着流云。
县衙内见到的人,无不感到惊讶。
书房内,邹奇山疲态尽显,见陆凡进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坐,现下已过了早饭时间,你饿一饿,午饭时再吃吧。”
说完看都没看站在陆凡身后的流云。
陆凡坐到椅子上,流云习惯的站到他身后。
“看样子大人又审了那胡广了?”
邹奇山揉了揉发胀的额头,说:“清晨衙役们便将医馆中人带到县衙盘问,他们倒是知道胡广弄不少猪血说是想要做血糕。”
“可有找到给他猪血的人?”
“找到了,他是从多家屠户手中买来的,黄昏时分去取的,这事儿多人可作证。”
“胡广不认?”
“认,说是本来想做成血糕,回到医馆后嫌麻烦便倒掉了,我问他倒在何处?他说不记得了,我便用了刑,可他只喊冤枉。”
陆凡挠了挠额头说:
“大人心急了,猪血这件事胡广想不到咱们会知道,出其不意的时侯提出来才能有用,且猪血是经过处理的,问题是谁处理的?这般处理完,根本做不了猪血糕,如今……等我想想。”
流云轻轻踢了一下陆凡的椅子,想提醒陆凡说话周全些,但陆凡此刻脑子里都是案情,根本没有注意到。
流云抬头看向邹奇山,发现邹奇山像是也不介意,正皱眉沉思着。
屋里安静了一盏茶的时间,陆凡突然站起身说:“我去会会他。”
……
按理说胡广只是嫌疑人,不应关押在牢房中,奈何他上午成功的激怒了邹奇山,不但被用刑还与死囚关押在一处。
这地方陆凡熟,他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此处,这里没有窗,通道中火把的光传到囚室中所剩无几,且那味道可说是无法言表,闻多了要么适应,要么呕吐不止。
眼下囚室中的死囚被带走了,只留胡广一人,陆凡看了看四周,回忆了一下当初的自己,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刚想感慨两句,流云捂着鼻子说:“你快着点,我怕我死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