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文州虽然是康长卿的小舅舅,但是两个人却是同一年生的,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P>
康长卿的心头郁闷,博文州为了开解他,喊来了南家兄弟。南光和南化又带来了花归帆和柳通海二个人。</P>
六个人每天一起说说笑笑,倒是十分开心。</P>
那康长卿每每想起自己大哥的那个眼神,和家中长辈的安排。郁闷之余,反倒是起了叛逆的心思。</P>
他将所有圣贤书闲置一旁,还让手下人去买了许多的杂书游记,江湖话本。</P>
博文州等人,高喊着要讲兄弟义气,净都陪着他一起看了起来。却不想几个人看来看去,倒是入了迷,这才有了离家出走闯荡江湖的主意。</P>
康长卿讲完这些,喝了一杯酒,对着大家哈哈一笑,还有用手背轻轻的擦了擦双眼,仿佛那泪是笑出来的一样。“不提这些,人生也不只有读书一件事。他日我寄情于山水,游戏在人间时,那是何等的快哉!”</P>
晏斯年不解问道:“既然在家中读书多有郁闷,那么为什么不出来呢?康公子看着也不像是囊中羞涩之人,自己买个院子,置办上几个仆人,很难吗?这有心求学,在哪里不能读书?”</P>
博文州开口说道:“安公子没有参加过科考吧?”</P>
晏斯年点头,“家业颇大,事情太多,而且其他的兄弟们都不太成气。如而俗事所累,要继承家业,所以无缘仕途。”</P>
博文州叹了一口气:“怪不得安公子不知道,这科考之路并不是在贡院里写几篇文章。人品、德行、为人是否孝顺长辈,不光是要自己做到,还要能约束宗族内无作奸犯科之人。”</P>
“长卿家中,虽然没有明说,不愿他走仕途之路。却有意让他留在家学中,教导族中子弟启蒙。”</P>
“如果长卿执意参加会试,到时要是有人说些不好的话,或是他的长辈表现出什么不满来。不要说是他的仕途了,就是他的功名都有可能毁之一旦。毕竟这种事,没人会问因果,生死都在他人的唇齿之间。”</P>
还有一件事,博文州没好意说,康长卿的母亲是他的堂姐,那就是一个拎不清的,她把【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句话贯彻了一生。虽然康长卿的爹还没死,也不妨碍她把大儿子当成主心骨,说什么听什么。</P>
至于他的那个堂姐夫,更是一个死心眼,不知道变通的人。</P>
要不是康长卿得祖母的宠爱和庇护,他不一定要受多少气呢?</P>
“天地君亲师,既然亲不殆,何不去寻一位名师?”晏斯年问道,如果拜在一位名师大儒的门下,那么科考时,官府则会更看重那大儒的评价。</P>
博文州摇头,“我们之前的先生,是家中花费重金请过来的,就算有心为长卿说话,也不好逆了家里的意思。”</P>
“再则,就算我们有这此心思,也没有可能拜见大儒的门路,还有请人家收下我们这么一大群人,太难!太难!”</P>
晏斯年看着眼前的六个少年,嘴角微勾了勾道:“几位的情意真是难得,这请拜师读书,也要共投一门。康公子是一时不顺,有了些波折,你们几个为何也都不再继续科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