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尧洲看着晏斯年,与其说是看着他,倒不如说是通过他来看别人。</P>
“现任的即墨将军,有一独女,于十七年前丢失,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舒尧洲直勾勾的看着晏斯年,“殿下与那位小姐有六七分的像。”</P>
晏斯年再一次拉住了,要从他身上起来的小八,示意她好好的坐着。主要是整个暗牢里,只有他身下的椅子,被冯公公铺了新的垫子,其他可以坐的地方,已经不知道,在这里沾染了,多少血迹与污秽,他可不舍得让小八去坐。</P>
晏斯年冷笑着对舒尧洲说:“且不说人有相似,像上六七分的人大有人在。就说那镇北将军府的小姐,也是你说见就见的,而且你回到这都城快二十年了吧!当时那位小姐才几岁。”</P>
舒尧洲点头:“对,二十一年了,我成为指挥使佥事之后,有一年,将军夫人过世,我曾经去过镇北将军府吊唁,在灵前见过小姐一面,那时的小姐还是个孩童。与现在的殿下像了六七分。”</P>
晏斯年没有说话,他觉得舒尧洲在卖关子,于是他就直直的盯着他。</P>
舒尧洲被那双眼睛看得心中发慌,当年也是这样一双眼睛,就这么盯着他,仿佛能把他的心从里到外全都看透。</P>
他不自觉得说出心里的话:“那位小姐有一位胞兄,殿下的容貌与其有九成像。”</P>
九成可以说是两人冷眼看上去,是一个模样了。虽然说外甥像舅,但是……“胞兄?世人皆知,镇北将军有八个侄子和一个独女,刚刚你也是这么说的,那她又哪里来得胞兄?”</P>
“因为那位公子,自出生就被送到了庙里,算是自幼出家,甚至都没在即墨家的兄弟里排序。要不是那次将军夫人过世,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与他交谈一二才发现此事。”此时的舒尧洲突然打了一个寒战,他到底是上了些年纪,又一直坐在地上,虽然有棉被垫着,可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寝衣,时间长了,已经开始有些冷得发抖了。</P>
晏斯年让暗一给他倒了一碗热水,又问道:“你说那位小姐十七年前失踪了,是怎么回事?”他对那个长得像的舅舅没什么兴趣,他更想知道关于他生母的事情。</P>
舒尧洲捧着水道:“只说是进了都城,人就不见了。至于她为什么会来都城,那就要从老将军那里说起了。”</P>
“你慢慢说,孤不急。” 镇北将军府即墨家的小姐,比一般的皇家公主都要尊贵。要真是在都城丢了,大晏朝早就被赤焰军踏平了。而且要是真的,发生过这么大的一件事,哪怕是在他出生前,他也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听说过。他倒要看看,这个舒尧洲能讲出什么来。</P>
舒尧洲把碗中的热水喝尽,抱着温热的碗,又讲了起来。</P>
关于那位小姐的身世,在北疆并不是什么秘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