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败了我的将军，莱茵河的日耳曼人把他当做英雄。已经意外死了一个格奈森瑙，再被法国人杀死一个鲁尔奥特，对法国人占领这块土地很不利。”

路易沉默了一会儿，喃喃地说，

“难道真的让他成为莱茵之主？”

拿破仑笑了，转身回到沙发旁坐下，

“怎么可能。”

然后他招招手，示意路易到他身边坐下。语重心长的说，

“战争，不过是政治的延续。你以为我一生中最大的胜利是在战场上吗？不，不是。而是婚姻、盟友、谋略以及背叛。不仅是我，玛丽女王靠她的前夫获得权柄，营救我回法国获得盟友，利用鲁尔奥特的谋略获得瑞典，背叛并杀掉她的前夫成为女王，这也是她的政治。”

路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拿破仑继续说，

“普鲁士在莱茵河的统治本身并不稳定，莱茵的实权者，日耳曼资本家和工商贵族们对普鲁士人并不感冒。扶持一个出身资本家，保卫莱茵的英雄上台，可以体现我们对莱茵日耳曼人的真诚；同时普鲁士人才有理由要杀他，而普鲁士人杀掉他，才会失去莱茵的人心。”

路易皱着眉头低语了一句，

“可他是个清国人……日耳曼的人心……”

拿破仑摇摇头，

“所谓人心，其实就是实权者的利益。莱茵的实权者是资本家和工商贵族们，而鲁尔奥特的形象和身份，符合他们的利益。”

路易“哦”了一声，开始担心谢绾死不了，

“普鲁士人可能来杀他吗？”

拿破仑回答道，

“有可能吧，理由如此充分——一位战斗英雄叛国。就算不可能，我也会让他成为可能。”

说着他看看路易，

“你很快会和巴伐利亚的公主订婚，你才会是莱茵之主。鲁尔奥特的那支军队虽然规模很小，但是战斗力很强，也是莱茵日耳曼人的骄傲。我不攻灭这支军队，也是希望你在他死后能接管这支军队，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就是英雄的继承人。”

路易使劲点点头。

拿破仑侧身拍拍他的肩膀，

“你去吧，叫我的秘书进来。”

路易站起来向拿破仑微微鞠躬，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儿，一位中年法国人进来。拿破仑面无表情的问道，

“都安排好了吗？”

秘书回答道，

“好了，一名落魄的普鲁士贵族，给了他一万塔勒，事成之后给他老婆儿子一万。就职典礼的时候动手。行动的时候会高喊‘你是普鲁士的叛徒！’。”

拿破仑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这个不好，改成‘普鲁士万岁’。”

秘书点点头，记在笔记本上。然后接着说，

“事发之后，马上按名单带人回警察局协助调查。名单包括：威廉·冯·洪堡、弗里德里希·冯·洪堡、赫尔穆特·毛奇……”

拿破仑打断他，直接伸手拿过名单，浏览了一遍，

“嗯，就按这个来。”

秘书拿回名单，接着说，

“接着我们会以维护鲁尔区治安的名义，接管鲁尔堡的军权和兵工厂。”

“行了，就这样吧，”拿破仑打断秘书，“你去执行吧。”

秘书退下后，拿破仑独自在办公室里打开雪茄盒，拿出一只细心剪掉头，点燃后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