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五斤红烧肉，全让程咬银切成一寸大小的肉块。</P>

“炖红烧肉，大块合口，吃了过瘾。”</P>

童晓晓带来两饭盒锅包肉，两饭盒高汤娃娃菜，两饭盒香煎大蛹子，两瓶黄桃罐头和两瓶荔枝罐头拆开装碗。</P>

全部换上大碗大盘子，桌子上摆的满满登登。</P>

“团团圆圆大月饼来喽！”</P>

“切开，每人一块，这整个怎么吃？”</P>

“这个最后吃，先吃饭。”</P>

“酒呢？晓晓，酒呢？”</P>

“牛牛去拿，牛牛去拿！”</P>

等牛牛拿了一瓶酒出来，给刘爷爷，他大伯和哥哥一人倒上一杯，又给自己找个小小酒杯，顶着他姐姐针一样的眼神，倒了一小小口，就不敢倒了。</P>

程咬银和刘老头哈哈大笑，还以为牛牛长胆量了呢，没想到还在晓晓的血脉压制下。</P>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P>

“年年有肉吃，岁岁有酒喝。”</P>

“平平安安天天吃肉，健健康康顿顿小酒。”</P>

“天上月圆，人间月半。明眼衲僧，见似不见。盏子扑落地，楪子成七片。</P>

“牛牛会背诗了？厉害！就是听不懂。”</P>

“听不懂，吃肉吃鱼。”</P>

“哈哈哈，好肉不等人，吃呀！”</P>

半山院子里，热热闹闹吃吃喝喝。</P>

山下后山坡跟前，赵大锅家。</P>

一锅菜糊糊，赵大锅赵大碗兄弟俩捧着碗喝得眼也不眨。</P>

压抑的痛呼从西屋传出来。</P>

王月兰推门跑出来，“向东要生了，得赶紧送医院。”</P>

赵大锅眼一抬，“送啥医院？俺乡下人不兴那个，谁不是在自己家里生孩子，炖锅热水，拿把剪子，咱家没剪子，拿刀一样，嫂子你给她接生就行。”</P>

王月兰一听，脑子都蒙了，“我不行，我不会接生，我不敢。”</P>

赵大碗听着媳妇惊慌的声音都带上哭腔了，连忙安慰，“莫怕，莫怕，大锅，你去请二猴子娘来接生。”</P>

赵大锅坐着喝粥，一动不动。</P>

“大锅？去呀！”赵大碗催促。</P>

“没钱。”</P>

“你傻了？向东是个下金蛋的母鸡，她不能有事，一个月十多块钱工资来，人要是没了，工资可就也没有了。”</P>

赵大碗这么一说，赵大锅放下饭碗，没好气的站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出门去。</P>

“月兰，你喂弟妹吃点糊糊，别一会生孩子没力气。”</P>

王月兰苍白着脸，赶紧盛了一碗糊糊端进西屋里。</P>

石向东褂子都湿透了，满头大汗喘着气。</P>

“向东，大锅去请接生婆了，你喝碗糊糊，一会好能有力气生孩子。”</P>

石向东这会都疼糊涂了，咬牙硬撑着保持清醒。</P>

王月兰扶着石向东抬起头来，小口小口喝着糊糊。一碗糊糊喝完，石向东喘着粗气躺在炕上攒力气。</P>

二猴子娘看在钱的份上，饭都没吃完，麻利的跟着赵大锅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