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哥也是第一次体会到，那种冰冷的感觉。</P>

感知不够的他，无法看到清晰的画面，却在那犹如死者梦境般的阴冷冰寒中沉沦。</P>

那感觉即将彻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把他拖入阴冷的水下。</P>

【正在进行意志检定】</P>

但很快，那种感觉消失，猴哥颤抖的身体，感觉到了外界的触感。</P>

“...好，还活着。”</P>

猴哥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只是这个动作就消耗了许多耐力。</P>

他先是看到了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板，随着应急灯的打开，他又看到自己因为发力过猛和低温的双重原因，而变得苍白的双手上，那略显扭曲的指关节。</P>

钱龙正在确认每名队友的安全，似乎没人丧生，但小海倒是因为理智突破危险线，而获得了一个名为“偏执”的负面效果。此效果将会持续性地影响调查员情绪，使其容易失去冷静做出某些极端的举动。</P>

顺带一提，猴哥毕竟是智力型角色，理智还剩三十余点，天奕则因为副属性是意志的原因（其他属性完全升不起来），理智堪堪来到十几点的危险值。</P>

“冷...”天奕睁开眼，正抱着双臂发抖：“很冷啊...”</P>

小海从地面上站起来，目光看向船舵，有些发呆，眼神中闪过些许混乱又疯狂的色泽。</P>

钱龙看向头顶的应急灯：“艾薇，来点热空气。”</P>

[收到]</P>

暖风吹入，将那种渗入到骨子里的阴寒驱散了一些，但是更多的，像是刮过骨头后留下的藓，以一种仿佛要让人抓狂的感觉，残留在体内。</P>

那不是负面技能，不知道那是什么...或许是因血肉之躯通过梦境高墙，所降下的惩罚。</P>

猴哥抬起头，摸索着眼镜戴上，虽然他的眼镜又不知道被甩到哪去了，但他还带了很多个备份：“我们，现在在哪？”</P>

[是啊，问得好。]</P>

钱龙走向这艘锥形潜水艇的前玻璃，前方混沌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但从漆黑的程度来看，像是在深海或海沟：“艾薇，开灯。”</P>

[收到指令]</P>

“别...”小海忽然抬起手，钱龙看向他后，他又转过视野，将手缓缓放下：“没事...龙哥，我脑袋有点，不太清楚了。”</P>

刚才，他忽然感觉到开灯是件非常可怕的事！那是一种，从内心发出的，生理上的不适与恐惧，像是过敏...但不是那种能被治好的过敏，而是那片黑暗中的，未知恐怖的惶恐...大家都应该如此，敬畏，不是吗？</P>

他默默走到船体边上，手扶着墙，大口地深呼吸，以缓解那种不适感。</P>

不能让这种负面情绪，影响到自己的状态....</P>

钱龙看向前方：“开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