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无家可归，抱着慕容复的骨灰坛子茫然地看着水面，波光粼粼，竟有种天下之大，无处容身的凄凉。

“与其自怨自艾，不如练武，然后替表哥报仇！”

王语嫣步履轻盈，目光中闪动着丝丝复杂，她自幼被养在曼陀山庄，能接触的男子里只有慕容复最为出彩，少女时萌发的情感自然会落在他身上，可这次江湖一行后，王语嫣才发现自己所崇拜的表哥其实也不是那么出彩。

时间对死人有两种加持，一种是越来越完美，就像是窖藏的老酒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有味道；一种是越来越稀薄，就好像是面前的流水东去，看似常在，实则早已不是当年的水。

王语嫣已经记不起上一次见到表哥是在什么时候，心中的朦胧情愫随着时间的消磨已经变得稀薄，她和阿碧一样茫然，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活着。

练武，然后替慕容复报仇算是她想到的最能消磨时间的事了。

阿碧的目光里闪烁起恨意，但随之而来的是气馁，搂紧了骨灰罐子，语气消极地说道：“我，我不行的……”

阿碧和阿朱都是燕子坞买来的婢女，虽然待遇极好，但都不怎么会武功，不是两人不想学，而是年幼的时候尝试过，没那份天资。

王语嫣抿了抿唇，道：“不管如何，燕子坞总归不能住了，不如你随我去曼陀山庄，也算有個伴。”

阿碧此刻如同水面上漂泊的浮萍，漫无目的，听到王语嫣的话，自然也不会反对。

布悲风倒是没有离开，他发现他所学的东西有些杂了，需要静心调理一下，原本打算去找单美仙，但王语嫣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