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云点点头。</P>

苏白珩看着外面的景象，放松了一瞬，即使聪明药生产基地的氛围也很压抑，但是比原材料生产基地的感觉好多了，像是一瞬间从血腥残忍的原始世界，重新回到了文明世界。</P>

现在晚上十点半，但是他们进去的时候，就十点多了，时间不对劲。</P>

苏白珩看着时间，“原材料生产基地的时间流速跟聪明药生产基地的流速不一样，比聪明药生产基地的时间流速慢。”</P>

“嗯，先去工位看看，然后回宿舍。”</P>

虽然计划的很好，但是他们遇到了意外。</P>

他们最里面的工位上空荡荡的，没有韩黎新，也没有老王。</P>

两人对视一眼，“走，再去老王的工位看看。”</P>

老王的工位也很小，但是他至少是隔起来的，还有一张桌子。</P>

桌子上乱糟糟的，胡乱的堆放了几张写了的纸，一摞报纸，还有几根缺胳膊少腿的笔。</P>

纸上是看起来是无意义的线条，但是苏白珩在放下这几张纸的时候，从某个角度看，看见了这些线条组成了很丑的像胡乱画的字：</P>

眼睛还有存在的必要吗？</P>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P>

我还有存在的必要吗？</P>

他还能等到结束吗？</P>

最后还有一行像是新写的：这一次又失败了吗？</P>

报纸上都是在报道聪明药的事迹，比如哪家孩子服用了聪明药，考上了哪个名校等等。</P>

等到他们正准备翻看抽屉的时候，老王回来了。</P>

明明他们两个精神值都很高，但是一点点都没有察觉到老王的到来。</P>

老王的工位附近都没有人，因为小组长都在监督自己手下的员工。</P>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陈亭序你别以为我不敢罚你！”</P>

苏白珩的动作一顿，漫不经心的扭过头，看了老王一眼，耸耸肩，“那你敢罚我吗？”</P>

然后拉了一下盛景云，淡声道，“你出去吧，我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P>

盛景云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老王，没说话，也没动。</P>

老王往外挥了挥手，“走走走，快点！”</P>

盛景云这才看着苏白珩迟疑的往外走。</P>

老王看着盛景云离开了，立马转头瞪向苏白珩，拍了一下桌子，“你以为我不敢？”</P>

苏白珩想着那几行字，决定试探一下，“但我不就是来这里干这个的吗？”</P>

老王明显停顿了一下，盯着苏白珩定定的看了几秒，忽然一脸平静的开口，“你是来干什么的？说清楚！别告诉我你是来偷聪明药制作方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