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苏清河将纸巾放到桌子上，“走吧，该回去出摊卖烤肠了，猪宝宝！”

乖乖心虚，不反驳苏清河喊她猪宝宝，只是笑得跟个憨憨似的，乖巧的跟着离开了。

白芷感到有点心塞，这对父女整天就相爱相杀玩些“同归于尽”的把戏，不是狗就是猪，她莫名躺枪，他们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回到家，苏清河不可避免的又吃了一片消食片，五个孩子在麻将房准备出摊的东西，考虑到昨晚那么快卖完烤肠，后面还要跟柳舒云借货，她们一合计，这次带两百条香肠去，还给柳舒云的香肠不计在内。

路过小区里的游玩区时，已经有小朋友在玩耍了，乖乖在小区的小朋友群体中是个名人，加上晚上她穿得很亮眼，属于蝎子拉屎独一份，就算天再黑隔再远，不用多猜都知道是她了。

于是就有小朋友隔着草坪大声喊：“乖乖，过来一起玩呀，我们今晚玩捉迷藏！”

捉迷藏？你们是认真的吗？

苏清河和苏小婷看着乖乖身上的反光马甲，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乖乖倒是没有想到这一茬，不过她还是拒绝了，“我要去卖烤肠啦，大家来买我的烤肠呀！”

小区的小朋友们昨晚并没有多少去帮衬她的生意，她觉得原因是她没有在这个小朋友聚集地吆喝，一直耿耿于怀，今晚终于如愿了，她觉得今晚一定会有很多小朋友来买她的烤肠！

在接下来的路程中，她走路都是蹦蹦跳的，全身的细胞都洋溢着喜悦。然而现实会给她当头一棒的，她还没有到一呼百应的高度。

来到摊位时，尽管今晚来得够晚了，但柳舒云依然还没有出摊，这一看就知道真的不是正儿八经想做生意挣钱的，都还没有乖乖和苏小婷这几个孩子上心。

老规矩，留一个大人在外面看，苏清河带白芷进去烟酒铺坐着，昨晚交谈得知，程老板晚上一般也是过了九点才关店回家的，店里零售生意不多，有时他是一个人坐着，有时跟三五老友喝喝茶，反正就是不愿意太早回家。

至于原因嘛，苏清河没追问，只是从程老板的只言片语中隐隐猜测到，大抵是家庭不太和睦。他连午晚两餐都是自己解决的。

“我还以为你们今晚不出摊，正准备点外卖呢。”程老板看到苏清河夫妇，热情的笑了起来，然后去到店门口让几个小老板烤四根肉肠给他，他当晚饭吃。

又是来自程老板的开门红，烤好后乖乖和苏小婷一起送进店里，程老板这回付了四十块钱，按十块钱一条算。

乖乖很慎重，每收一笔款都要去看顾客手机的支付消息，看到明晃晃的“40.00”时，她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害怕自己看错，她不但揉了揉眼睛凑近屏幕再看一遍数一遍，还叫上苏小婷一起看。

“那么多！”终于相信是四十块钱没有错，乖乖顿时急了，“程伯伯，你给错啦，系十块钱，不系四十块钱，你系不系按错啦？”

“没错啊，就是四十块钱。”程老板吃着烤肉肠笑着说，“昨晚归昨晚，今晚归今晚嘛，你是做生意的，我不能让你吃亏啊。”

乖乖抓头挠腮，看向苏清河，平时骗骗外公外婆的钱无所谓，但她可不会骗别人的钱，那是不对的，说好多少钱就多少钱。这多收了三十块，她心理负担很重。

看到苏清河点头，她又看白芷，白芷也点头，她才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感谢了程伯伯。

呐，这可是你们同意我收下的，晚上回家不能拿这个事说我！

其实她心里早就开心得飞起了，转过身背对着爸爸妈妈时，她的脸上绽开笑容，脚步轻快的走出店铺，要跟表姑表叔们分享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