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那天说了不该说的话,扰乱你了?”
林暖神情微变,却还是平静地摇头,“不是。”
周洺玺满眼疼惜,“林暖,可以是因为我。”
“如果你找不到其他理由,可以怪到我头上。”
“如果能让你好受,可以全都怪我。”
林暖眼眶终于没忍住泛红,“谢谢你,周洺玺。但我知道不全是,我就是考不上,跟谁都没关系。我只是想心无旁骛地继续考下去。”
周洺玺听得心疼,眼角也开始泛红,“好。”
“我会离你远,首到…”
“周洺玺。”
林暖打断他,“不要再说等我的话。”
周洺玺眼角更红,淡笑,如他一贯的虚虚实实,语气让人捉摸不透真假,“好,不等。”
“遇到喜欢的人,我会谈。”
林暖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周洺玺却伸手拦在她身前,“可以抱一下吗?”
“以未来学长的身份,以老同学的身份,单纯地鼓励你,安慰你,告别你。”
林暖没动。
周洺玺手臂伸到她身后,环抱住她,他第一次跟她这么近距离,“再见,林暖。”
“再见,周洺玺。”
*
林暖跟很多人都断了联系。
跟苏迦妮也是。
她开始了第三次复读。
一心一意。
没考上。
第西次复读。
临近考试,林爸爸突发疾病,住院抢救,没人告诉林暖。
等她放假回家,林爸爸己经脱离危险,但身体状况极差,无法再主持林氏大局。
林妈妈苦撑不住,林氏乱成一锅粥,形势危险,周洺玺一个外人想帮也被拒绝,这时任何人插足,都被视为图谋不轨。
林暖在林氏最乱最难的时候,坐上了副总的位置。
成为副总的她还是坚持去考了试,考得一塌糊涂,索性把书都撕了,从此断了再去复读的念头。
林氏很多人抱着好拿捏她的心态,才一致同意推她上高位,却没想到林暖颇有乃父之风,无师自通,如鱼得水,镇得住场面,林氏几代人的经商基因在她身上体现得活灵活现。
“副总,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说句体己话。林总今天病成这样,就是因为被那老家伙背刺给气的。谁经历了不气呢?那老家伙还是林总出生入死的兄弟,好歹在林氏呆了几十年的人,居然做出不管公司死活的事!他被抓走是一点儿都不冤枉。”
“他死都不足惜,但就是现在,林氏突然出现这么大个窟窿,上哪来一大笔资金来善后。”
林暖平静地吐出两个字,“我联姻。”
高级餐厅,相亲局。
22岁的林暖提前背好对方的资料,走进助理订好的包间,出现在她眼前的人,却不是约好的那位富家公子。
“林暖。”
他喊她。
声音跟两年前没有多大的差别,是她熟悉的,是耐听的,语气还是那样令人捉摸不透。
是周洺玺啊。
林暖怔怔地看着他,一时忘了礼貌回应。
他脸上的轮廓比两年前更深,帅出来的渣味也更浓。
他对她笑,“看傻了?”
她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里?我约的人呢?”
周洺玺笑意更重,“林暖,我等了你两年,忍着两年没打扰你,你不会认为我能让你跟其他人联姻吧?你想联姻,也只能跟我周洺玺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