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有人喊道:「山主,独孤紫池抓……不是,请来了。」
是请来的,好不容易才找到,还是费力请来的。
不过这个请,当事人多少有点儿不高兴了。
苏崮跟百节去请的,想必也没多难。
走出神霄洞天,人已经被带去迟暮峰了。
海棠树下,独孤紫池骂骂咧咧的:「我他娘的多长时间没受过这委屈了?好好说不行?非得五花大绑?」
苏崮神色淡然:「独孤丹师不配合啊!我有什么法子?」
百节手里还拿着一把刀子,故意找了个石头蹭着,没完没了的。
是,当然不会拿刀子砍他,但没面子啊!
直到刘景浊落在树下,二人这才抱拳离去。
瞧见刘景浊,独孤紫池沉默良久,终究还是一句:「节哀。」
刘景浊递去一壶酒,自己坐在躺椅上,先抿了一口,
之后才开口:「事至如今,你也好曹风也罢,到底想干什么,守着什么秘密,我不想知道了,但我猜得出跟我爹有关系。」
话锋一转,刘景浊冷冷看向独孤紫池,问道:「但你是谁?我几乎把那十万年见过的人翻了个遍,可还是想不起来你是谁。」
独孤紫池无奈道:「我说了很多很多遍了,我是独孤紫池,死在那个一苇渡江的僧人手中。真没有骗你,骗你我天打五雷轰!」
刘景浊点了点头:「随你吧,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做,你们守着的秘密要是帮忙的,那我无所谓。但要还是牺牲谁来成就什么,我先牺牲你们。」
说罢就起身往竹楼去,今日自己亲自下厨,给龙丘棠溪做个酸梅汤。
虽然还是察觉不到半点儿胎气,但她总是想吃酸的,一直吃酸葡萄也不是个事儿。
独孤紫池也喝了一口酒,呢喃道:「你变了好多啊!以前的刘景浊,可不会说什么先牺牲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