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想学剑还跟谁欠你钱一样,你学个屁!
此时楚螈终于落地,此次见面,楚螈落落大方,对着刘景浊一抱拳,笑道:“恭喜刘兄了。”
刘景浊互殴跟他,抱拳回礼后,意味深长一句:“我还是习惯叫楚螈。”
楚螈淡淡然一句:“随你,楚螈林悔,都是我。”
刘景浊略微扭转身形,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随后再次抱拳:“恭喜楚兄。”
不再纠结于过去,坦然面对从前的不堪,知耻而后勇创建回头崖,如此,甚好。
在楚螈记忆之中,初见刘景浊之后,至今八十余载过去了,这是他头一次喊楚兄。
他笑了笑,瞧见那少年人端了一壶茶走出来,可刘景浊却说道:“我对着壶嘴喝吗?取杯子搬桌子搬椅子!”
少年人抬起头,面色阴寒,略有凶光。
可他还是转头回了屋子,依次搬出来东西,待刘景浊落座之后才扭头儿离开。
可此时刘景浊又说一句:“茶不够烫,换一壶。”
少年人一只脚已经迈过了门槛,但听见刘景浊这话,面色变得愈发冷冽,两只拳头也握得吱吱作响。
刘景浊只是淡淡然一句:“你也可以不去,带上你的剑离开就是。”
少年人就这么站了几息,终究还是开口说道:“我去。”
四方桌前,老者满脸疑惑,问道:“刘先生,跟个孩子过不去干嘛?这几十年来踏实干活儿的没几个,他算是踏实了。”
楚螈则是说了句:“刘山主是知道这孩子的来历吧?”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道:“我还真懒得因为这个推衍一番,只是见他恨意太重,这样是练不成剑的。”
楚螈便说道:“名字叫成匣,邻国一处小山头儿的修士,前几年被新鹿王朝灭门,。当时他才七八岁吧,新鹿供奉于心不忍,就饶了他,但这孩子一直憋着报仇。”
刘景浊点头道:“原因是?”
楚螈一叹,呢喃道:“算是这孩子的爷爷,不积德,掳掠少女,害了几十个小丫头了。”
刘景浊又问:“他知道?”
楚螈点头道:“知道。”
此时边上老者说了句:“但这孩子说,长辈再恶,对我却好。”
那少年人端了一壶新茶过来,隔着老远就能感受到茶壶热浪。
可没等少年到此,刘景浊便是一句:“太烫,换。”
这……明显就是故意找茬儿了。
可少年没有停步,只是迈步走到刘景浊身边,那张稚嫩却又坚毅的脸朝着刘景浊,沉声一句:“泡茶一次,不够热一次,太烫又是一次。”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淡然道:“然后呢?”
少年人猛地拿起茶壶朝着刘景浊脑袋砸去,同时伸手拔出腰间匕首,直往刘景浊脖子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