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面那处洞穴,刘景浊再也没有进去过。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很久很久。
刘景浊也再没有见过有人至此。
后来那几位神灵下凡次数越来越频繁,且一去就是数百年。
光阴如梭,到底又过去多久,刘景浊也再无什么印象了。
从前还刻字,后来就不会了,因为毫无意义。
等着过也是过,玩儿着过也是过,那为何要等
几千年光景,中指峰已经有了数十个巨大酒窖,随便儿拎出来一坛子酒就是陈酿。
刘景浊取出放在竹楼下的足厚一壶酒,喝完之后,笑着自语:「闲来无事,散尽修为重修试试」
于是那个钓鱼几千年的家伙,忽然开始在树下打坐,也不见有醒来迹象。
这期间,玄女偷偷越过两界山去往人间。于是人族便开始有了阵、术的概念。
慢慢地,最中间那块陆地,也有了中土的名号。
广袤无垠的大地之上,大部落吞并小部落,大部落之间,又互相征伐。
足足打了几代人,这场仗终于落下帷幕,人族也终于有空去休养生息了。
刘景浊在重修境界,全身心投入,除非有人落在两界山,否则他是不会发现的。
这第一个一万年,终于是所剩不多了。
人世间的炼气士越来越多,而一处地方,有一粒紫气,也开始萌芽了。
天地灵气是某人散道之后才存在的,但现如今的炼气士,居然都在内炼,极少有人汲取天地灵气修行。
那一丢丢,几乎难以察觉的紫气,长得太慢了!
若是有人在那紫气附近,定然听得见紫气之中有声音传出来。
「不!不能这样,人族需要更贪婪!」
「人族需要登天!」……
某处地方,白小豆猛地睁开眼睛,可刺眼的白光使得她微微眯眼才能看清周围环境。.b.
是个白得吓人的屋子,同时伴有一种怪异的嘟嘟声。
两边都有站人,都是一身白。
见白小豆醒了,手中拿着剪刀的身影诧异道:「居然醒了」
昏昏沉沉之中,白小豆强行聚拢心神,再一转头,这才发现自己手臂上插了好几根管子。
她一皱眉,一股子灵气散发出去,逼退众人。
随后,只见她翻身下床,口念一声青白,便有一把剑破窗而入,水晶般透明的东西,洒落一地。
白小豆一步迈出,御剑出了屋子。
可出去之后,只一眼,她就愣住了。
那是从未见过的闪烁霓虹,路面极其平整,时不时还有五颜六色的铁盒子疾速而过。
可她还没站多久,那些个水晶一般的窗户之中,便有白光先后闪烁。
有人惊讶高呼:「那是什么人吗」
有人瞪大了眼珠子,大声道:「我就说,世上肯定有修仙者的!这是御剑啊!」
白小豆面色凝重,她还是没有适应这方天地。
我怎么到这儿来了啊我还得去找我师父呢!
于是下一刻,一道剑光划破天幕,也不晓得去了什么地方。
某处小屋之中,有个青年人在屋子里贴满了符箓,一边儿作揖一边儿合十,又是阿弥陀佛又是无量天尊。
青年人冲着一个会发光的盒子跪下,呢喃道:「神仙保佑啊!甭管什么神仙,能保我就是好神仙……」
正「虔诚」祈祷呢,有个飘飘然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你这符箓谁画的全是假的。还有你到底信佛还是信道怎么什么都求」
青年人只觉得一股子凉意从脚心到了头顶,他颤抖着身子转身,果然,就是那个家伙啊!
他连忙跪了过来,磕头如捣蒜。
「我不管你是神仙还是鬼怪,我没招你没惹你,还救了你,何必缠着我不放呢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别整我了成吗我给你再磕几个」
白小豆面无表情,抽出青白搭在青年人肩上:「你好吵,我问什么你说什么。这里是哪儿」
青年人立刻回答:「我家啊!」
白小豆冷声道:「废话,我是问你,这方天地是什么地方」
青年人欲哭无泪,「你粘着我作甚啊」
白小豆淡然道:「我只认识你。」……
斗寒洲木鱼宗,后山那处山洞中,有个重伤女子踉踉跄跄走了出来。
陆青儿一个瞬身过来扶住龙丘棠溪,皱眉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伤这么重」
龙丘棠溪喘息了片刻,摇头道:「没事,我休息片刻就好。我去了你师父说的几个不能去的地方,一路杀过去的。」
顿了顿,龙丘棠溪又道:「小豆子不在这方天地,我是说……不在这一方世界了。」
「发烧是个好东西,下午一觉睡醒,起来就稀里糊涂的翻柜子。人家问我怎么啦,我居然说,十万年呢,没酒喝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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