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着云海看了一眼,云海之中,数十万红甲凭空出现。
刘御空咋舌道:「大先生终于是舍得露出家底儿了。」
秋暮云往云海看了看,那数十万红甲,皆是神游境界,且脸上都有吓人疤痕,像是被什么缝制而成的。
这便是玥谷多年以来的底蕴了!
秋暮云缓缓拔出来了佩剑,而桂祘早就忍不住了。
瞧见这模样,龙丘洒洒便开口道:「初六、初九、十七!」
谁还没带着人啊?
忘忧轻声道:「宁婆婆,咱们也来吧。」
有人答复:「嗯,好。」
随后一袭红衣落地,桂祘没忍住问了句:「这是婆婆?」
宁梓落在忘忧身边,看着的,却是龙丘洒洒。
龙丘洒洒疑惑不止,心说你这花间起舞的宁仙子,看我作甚?
秋暮云拍了拍柳初言,轻声道:「我没人了,你带人了吗?」
柳初言摇了摇头,大瑶现在确实无人可用了。
南宫妙妙转过头,看向走去天幕的刘小北,轻声道:「为什么?」
刘小北伸手按住腰间长
剑,答道:「不为什么,我跟小景浊说过的,他活着我站他,他死了,我站我自己。」
南宫妙妙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刘御空,冷声道:「大帝要有大帝的样子。」
刘御空一笑,一步跃上残破楼顶,摇身一变,已然身穿赤衣头戴帝冕。
刘御空缓缓拔出得自姬闻鲸的那柄剑,举剑之时,中土九洲,海外四洲,皆有人间大运汇聚此处。
就连景炀王朝的国运,也不得不被其牵引而来。
刘御空冲着真正天外,想了想,高声道:「教祖,你还是安安稳稳过这一甲子吧!本帝在此,谁敢犯我人间?」
就如同刘景浊当年那句「擎天之人何在」,刘御空的一句谁敢犯我人间,也传遍了人间。
天幕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有
个黄袍身影显现。
「拾人牙慧,话倒是威风了。」
刘御空神色淡然:「你下来试试啊?」
教祖微微摇头,嗤笑道:「大帝?你给人皇提鞋都不配。」
桂祘哈哈大笑,冲着天幕竖起大拇指,「牛鼻子,这话我爱听!」
天幕裂缝合上了,孟休也是满脸嗤笑,问道:「又不敢打,耗着作甚?他刘景浊为拖延时间而死,你们做不出这等……」
话没说完,刘小北一剑已至。
孟休头颅被一剑削落,还是苏箓将脑袋捡了回来,重新架在了孟休脖子上。
刘小北冷声道:「你再说他,我必斩你!不就是要商量个谁做主吗?不就是要划分个地盘儿
吗?不就是要瘦篙洲停战吗?我来帮你们!」
话音刚落,刘小北拔出佩剑,一剑落向东边。
剑光瞬息之间东去千万里,直落瘦篙洲。
孟休面色凝重,其余人也差不多模样。
刘小北回过头,淡然道:「好了吗?还要怎么分?」
瘦篙洲那几位大罗金仙,自然察觉到了瘦篙洲的剧变。
牧沉桥瞠目结舌,呢喃道:「这……真他娘的……老子没话说了。」
陆青儿也皱着眉头,却也见怪不怪。
她淡淡然一句:「不然你们以为,人间动辄数百万里的大河是如何来的?」
张五味呢喃道:「砸开的,劈开的?」
即便已是大罗金仙,他们没法这么轻而易举的劈开一洲啊!
人间最高处,南宫妙妙冷声道:「走吧,他说得对,打不起来的,打起来,刘景浊就白死了。」
天庭大军虎视眈眈,海外四洲不见得会插手,刘小北定然不会对着天庭出剑的。
这样打起来,终究还是自耗。
都说了要走了,可孟休却扶着脑袋,沉声一句:「来了就没有那么好走了,不是让出椅子那么简单。今日要么开战,要么贺赤帝,二选一。」
桂祘咧嘴一笑,「美道姑,你可听见了,这不是我要惹事儿啊!」
龙丘洒洒冷声道:「那就打啊!」
正此时,有人声传来,是那座残破玉京楼中传出来的声音。
「打与不打,你们谁说了都不算,既然是天下大会,就要有天下大会的模样,
我们的师父死了,人间最高处就成了你们吵架的地方了?」
十二位年轻人,从一楼至十二楼各有一人。
站在最高处的,是玄岩亲传,名为虞河。
与此同时,十万大山中心的十二冰雕,有淡淡光华流转。
孟休面色一紧,皱眉抬头,却听见虞河说道:「你觉得呢,孟休?以及,赤帝?」
那位大先生眯着眼睛,没想到摆了我一道的,是这十二条看门狗啊!
看完记得收藏书签方便下次阅读!